青峰反手一招,一个疏忽,箱又给第二个尼泊尔武士抢了回去。
“叮当:一声,麦永明伸剑将两个军官的长剑格开,这刹那间,尼泊尔武士已夺门,麦永明一怔,低声喝:“追!”飞先,萧青峰和那两个军官,停止争斗,也赶着追去。
六个人穿房过屋,风驰电掣,霎忽到了城外,六人之中,麦永明轻功最,首先追及,与那两个尼泊尔武士打了起来,萧青峰次之,不久,也接着追到。那两个尼泊尔武士,双战麦永明还差不多,一加了萧青峰,立在下风,麦永明长剑左落;一连削了四下,攻得那两个武士透不过气来,萧青峰拂尘盘旋一舞,护着躯,腾手来,就要夺那红漆木箱;,猛听得有人喝:“把木箱给我留下!”原来是那两个军官赴了上来,两柄长剑左右分,一齐刺那抱着木箱的尼泊尔武士,想抢在萧青峰之前,先把那木箱夺下。
四个手同时招,那尼泊尔武士看来万万逃避不了,却听他忽然大喝一声,陡地将红漆木箱向麦永明劈面一摔,麦永明慌忙伸手去接,这一来,军官武士,又联成一线,双刀双又改了目标,改向麦永明袭。
剑似游龙,刀如飞凤,叮叮哨吗的此来彼往,杀得个难解难分,那两个军官与那两个武上,若然以一敌一,都不是麦永明与萧青峰的对手,但联合起来,以四敌二,却是大占上风,更兼麦永明一手抱着木箱,要分心照顾,实力更是打了折扣,三五十招一过,麦、萧二人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军官与武士越攻越急,麦永明忽地也大喝一声,将红漆木箱抛回给尼泊尔武士,那两个军官一怔,麦永明长剑一挥,涮喇两剑,而上,大声喝:“先把这两人杀了再说。”那两个军官也跟着剑锋一转,待向那尼泊尔武士招,却又似犹疑不决,那尼泊尔武士一声长笑,架了一刀,又把红漆木箱掷,萧青峰站在附近,只得接过,霎时间军官的长剑,与武士的月牙刀,又纷纷向他上招呼。这红漆木箱本来是各方争夺之,而今却似变成一个祸胎,到了谁的手上,谁就遭殃。
萧青峰挡了几招,险象环生,也跟着依样画葫芦,振臂一抛,将木箱向军官掷去,却不料那军官“嘿、嘿”冷笑,忽地抢上一步,呼的一掌,竞迎着木箱径劈。麦永明大吃一惊,急迫之际,无暇思考,一伸手又将那木箱接过,不敢再抛,这一来,立刻又隐了军官与武士的联合包围之中。
正在吃,忽听得一声怪笑,尖锐之极,笑声未停,人影倏地现,萧青峰定睛一看,正是那个怪丐,只见他旋风般直卷来,铁拐一招“力划鸿沟”,将诸般兵一齐挡住,忽而攻那武士,忽而攻那军官,又忽而攻麦永明,竟不知他到底是友是敌。这一来更成了混战之势,那怪丐的铁拐呼呼挟风,扫到谁的跟前,谁就要被迫得退后几步。
萧青峰心中一动,想:“他如此打法,分明是想把各人都得累了,然后好收渔翁之利,独占这木箱。”正想喝破,忽听得又是一声长笑,场中突然多了一人,这人来得更是神奇,刚才那怪叫化来时,还是先闻声而后见人,而今此人,却是声到人现,就如飞将军从天而降,满场手,竟无一人在事先发现他的踪迹。
冷月疏星之下,萧青峰看得分明,此人非他,正是前几日用一把金计救他命的那个书生,只见他一手叉腰,一手挥了半个弧形,一副懒洋洋的神气,慢吞吞的:“什么希罕东西,值得你争我夺?”
这书生突然现,满场手,无不愕然,不约而同,停了战斗。怪叫化嘴角噙着冷笑,倒提铁拐,看似毫不在乎,其实却是全神贯注,暗中准备,蓄劲待发,麦永明见多识广,知这书生必是大有来,当下手抚剑柄,施了一礼,朗声说:“俺宝麦永明要在这两个鹰爪孙手中取一件东西,天下红绿叶,同是一家,阁下若是武林同,俺不敢求助,但请置事外,则他日山相逢,定当报答。”要知麦永明乃陕甘大侠,在四北数省,正是响当当的脚,提起来无人不识,这一番自报名,说话又非常漂亮得,这少年书生看来不过二十多岁,辈份无论如何不会在麦永明之上,麦永明这番说话,丝毫不以前辈自居,但却在暗中责以江湖大义,以为这少年书生听了,定必动容,也许就会剑相助用)知这少年书生只是冷冷说:“哈,知了!”竟好像从来没有听过麦永明的名宇一般,连萧青峰也觉得这少年书生未免过份。
那两个军官见状大喜,也抱拳说:“咱们在御林军当差,奉万岁爷之命,送一件东西到拉萨,却给这老混劫了,不敢请阁下相助。”那少年书生又“哼”了一声,冷冷说:“晤,知了!”
怪叫化冷笑一声,就待发作,那少年书生迈前两步,也不见怎样作势,忽然一伸手就从麦永明手上将红漆木箱夺了过来。试想麦永明是何等本事,竟然连招架也来不及,宝箱便告易手,不但萧青峰觉得惊诧,军官、武士也都不约而同地“呵啊!”一声,各退几步。
少年书生的手法快到极,那怪叫化的铁拐也快到极,几乎就在同一瞬间,那怪叫化手腕一翻,铁拐呼的一声,已砸到书生背脊。这少年书生对萧青峰有救命之恩,萧青峰见此险状,不自禁的“呵呀”一声叫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