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小住几天。”原来自桂华生失踪之后,他的两位哥哥遍托人寻觅。甘凤池也是受托者之一,三十年来,遍找无踪,甘风池最重然诺,所以在死之后,仍有遗言要徒弟寻找,铁拐仙夫妇总算不负所托,打探天湖之上有一位冰川天女,十之八九,会是桂华生的女儿,因而寻到此问,适才铁拐仙在湖边与雷震比武之时,正是谢云真与冰川天女会面之际。
铁拐仙笑:“我素慕此间仙境,心有所愿,不敢请耳。你肯留我住几天,那是最好不过。”冰川天女:“那么,大家都请下船吧,你是铁拐仙的徒弟,又是我这位芝娜妹妹的朋友,你也来吧。”陈天宇略一踌躇,也便随着他们同下小船。这时日过午,冰川中的冰块化更多,更急,挟着浮冰,自山奔泻而下,更是令人目惊心。陈天宇心:“逆而上,比适才顺而下,更要艰难几倍,冰川天女纵有绝世武功,也难以将这小舟在冰川之中,撑至山,难她不是血所造的寻常之人,而竟是名符其实的天女?对冰川天女适才在冰川之中舟如履平地的功夫,万分不解。
只听得冰川天女:“大家都坐定了?开船啦!”取起一技碧玉船篙,轻轻在冰块之上一,小舟立刻驶前几丈,忽给一涌,浮冰一挤,又退后丈许,冰川天女拨开浮冰,又是轻轻一,小舟又再向前,陈大字把一望,只见冰川天女全神贯注,似是颇为吃力,而舟中诸人,却都安然坐着,动也不动,陈天宇心:“要她一人用力,这怎么过意得去?’,忽见又是一急奔来,那小船团团转,竟被卷在漩涡之中,退不得,冰屑与狼齐飞,溅了满面。
陈天宇吃了一惊,见师父那支铁拐倚在船边,陈天宇少年心,不假思索,拿起师父那枝铁拐,意助她一臂之力,铁拐沉重非常,陈天宇勉提了起来,中,用力一撑,不撑犹好,一撑之下,那小船突然打横一转,给激一冲而下,一小半船已侵中,倾侧颠簸。铁拐仙急将铁拐一把抢过,喝:“你找死吗?”冰川天女双指一弹,发一片浮冰,将铁拐弹开,笑:“他也是一片好心,不必怪他。”陈天宇面上辣辣的好不羞惭,只见那小船不知怎的,又稳住了在之中打转,陈天宇心中稍宽,忽见又是一激,自左边奔来,比先前那激更猛更急,挟着浮冰,哗啦啦的疾冲而下,陈天宇吓得面青白,暗:“此命休矣!”忽地里,那小船向上一抛,陈天宇顿一轻,就如腾云驾雾一般,似是给那澈抛掷到九天之上,忽然又掉下来,睁开时,只见那小船已平稳的浮在中、离开冰川猢之很远了。陈天宇大神奇,忽听得那藏挨少女芝娜笑:“我初来时也曾给激吓得要死,后来才知,若然这冰川之中没有激,小舟本就不能上下。原来冰川天女生于斯,长于斯,习知冰川特,冰川的激就如龙卷风一样、可以回旋打转,顺着这,小舟可以自然而然地被它倒卷上去,所以在冰川之中行舟,虽然也要有不寻常的武功,但却并非神迹。
不用一个时辰,小舟已到了山,陈天宇陡觉前一亮,只见山上建筑,如同殿,那些屋字都是晶、云石、晶盐,或者冰所造,通透明。在夕返照之下,只觉霞彩夺目,闪闪生光,端的是人间罕见的奇景,胜似传说中的贝闹珠。陈天宇本己疲倦非常,见此奇景,也觉神一振,但心中却自想:“冰川天女一人,住这么大的殿,不大寂寞了么?”芝娜笑“天女,你若肯收我作你的侍女,我真愿意终老此间了。”冰川天女:“傻丫,这地方你怎住得惯?何况你不是日日夜夜都在想报父母之仇吗?”芝娜黯然不语,冰川天女又:“你老是叫我天女,不怕外人见笑么?我只不过住在冰川之上罢了,哪里是什么天女呢?我姓桂,名叫桂冰娥,铁拐仙夫妇,你们大约还不知我的名字吧。”谢云真笑:”这名字真好,不过你若天人,我还是叫你天女。”
冰川天女带领众人,走殿,双掌一拍,只见每幢殿之前,都现了一位装少女,因为殿透明,所以里面虽然是重门叠,那些官装少女,却都隐约可见。奇怪的是,那些女虽然个个都是妙曼多姿,但装束态、非藏非汉,不知是来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