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若然这番话被雷震得知,不知怎生想?”陈天宇虽是满清驻藏官员的儿,但他自幼受萧青峰慧陶,对清廷殊无好。
月亮慢慢西移,下面诸人更是焦躁“怎么还不来?”“王瘤于是怎么搞的?”“还等不等他?”各疑问的声音,闹成一片。又有人叫:“我就不信武当派的剑法有那么厉害,王瘤不来,难咱们就不敢去回疆么?”“不等他啦,不等他啦!”
喧闹声中,忽听得有人冷冷一笑,只见一堆石之后,突然两人,走在前面那人,面上叉两刀痕,似笑非笑。在月光之下,更显得诡秘之极,可怖非常,此人非他,正是武当派第二代的第一手、王瘤的把兄雷震;后面那人,提着一把大弓,手拂弓弦,挣然作响,正是峨眉派的好手,雷震的把弟崔云。
十三个倥侗派门人一齐惊起,为首的名叫赵灵君,是倥侗派的掌门人,抱拳:“呵,原来都是自己人,雷大哥,崔大哥,你们几时来的?”雷震冷冷说:“来了许久啦。”赵灵君:“怎么不到这边来坐?”雷震:“就因为不敢和你们攀自己人!”赵灵君面大变,知他们的说话己全被雷震听去,料想今晚这一场恶斗,定所难免,当下向众同门打了一个,朗声说:“雷大哥既然如此见外,那么请问雷大哥今晚到来,有何见教?”
雷震:“我特来告诉你们,王瘤今晚不能来,以后也永不能来啦!”赵灵君:“什么?”雷震:“你们要找他,可得到地府去问阎罗王啦!”倥侗门人齐都震动,赵灵君喝:“哼,你杀害了他!还敢到这里报讯!”把手一摆,十三个同门兄弟,排成圆阵,将雷震与崔云围在当中。
雷震昂首向天,哈哈大笑,冷冷说:“可惜我没有亲手杀他!”他梦也想不到缔近二十年的结拜兄弟,竟然是倥侗派派来的“卧底”的细,神情悲愤,笑得极是凄凉。赵灵君怔了一怔,:“王瘤不是你杀的?”腔阑众同门纷纷喝骂。“还要抵赖?”“不是你杀的又是谁杀的?”“哼,你当我们倥侗派是好欺负的吗”雷震心气,加以气恨之极,再也不加分辩,只冷笑:“王瘤死有余辜,谁都可以杀他,你们若要报仇,冲着我来便是。”赵灵君大怒,朝手一指,阵势发动。雷震冷冷一笑,与崔云贴背而立,手起一剑,刷的便刺向赵灵君命门要。
赵灵君是至蜗派的掌门,武功自是非同小可,见雷震来得势凶,左手一招,双指微弯,用倥侗派的小擒拿手法,勾雷震的手腕,右手长剑一指,还了一招“弯弓雕”,剑指兼施,只要雷震攻势一发,就立刻制着先机。哪知雷震的“达剑法”全不依常轨,只听得刷的一响,雷震的剑势突然倒转,反手一挥,赵灵君的一个师弟,正好从右斜方攻上,恰恰给一剑削中,肩上连衣带,给他削了一块。
赵灵君挥剑急上,叫:“四方联攻。叫他腾不来。”倥侗派十三个弟,分成三组,每组四人,如般的倏倏退,赵灵君则居中策应,专门防备雷震的怪招突击。雷震与崔云贴背而立,挥弓连剑,寸步不移,指东打西,指南打北。陈天宇与幽萍从上面俯瞰下来,但见人形幢幢,尘沙,弦声挣挣,剑光霍霍,杀得个难解难分。
幽萍悄悄说:“雷震剑法虽,可惜未得达剑法的神髓。”陈天宇了,:“雷震大约还可支持半个时辰,崔云却是难以应付。”崔云的弓弦,本是蛟与乌金合练,可以拉断敌人的兵刃,算得是武林的一件异宝,但前次在萨迹给萧青峰的拂尘拂断,后来虽经驳续,功效却大不如前,同时使用这奇门武,若只是应付一个功力与自己相当的敌手,还可以在兵上占便宜,应付群殴,却是难以发挥威力。
在这里聚集的十三个人,个个都是倥侗派类萃的人,若然以一对一,虽然都不是雷震的对手,但分组攻,却是抢尽上风。激战之中,赵灵君突然飞跃起,长剑一招“横江断”,从雷震与崔云的当中斩下,雷、崔二人正在应付囫方的攻势,给他这样当中一斩,无法剑防御,迫不得已的两边一分,说时迟,那时快,倥侗弟立刻填了空档,将两人隔断,使他们再不能贴背而立,陷各自为战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