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兄弟的无极剑法得自祖父真传,骤遇敌,神一振,双剑一分即合,霎之间,连数招。那军官所使的怪兵刃比平常的杆稍短,比判官笔又稍长,上长满明晃晃的倒钩,可以锁拿刀剑,在兵上先占了便宜,武氏兄弟剑法虽然凌厉之极,却也颇有顾忌,堪堪打个平手。陈天宇问:“这军官使的兵叫什么名字?怎的如此厉害?”龙灵矫笑:“这军官名叫焦雷,是大内八大手的首领,功力在武氏兄弟之上,就是用寻常的刀剑,武氏兄弟也讨不了他的便宜,加上这专门克制刀剑的狼牙,在五十招之内,武氏兄弟必然落败。”
阵中到混战,陈天宇不愿与北五省的豪杰锋,招呼幽萍:“咱们去对付那个番僧。”他们有官军让路,闯阵较易,那三个白教喇嘛忽的又回过来,毗牙一笑,陈天宇与幽萍正待冲过,耳边只听得哗嘟嘟的一片响声,一柄九环杖已迎面奔来,当的那白教喇嘛叫:“小娃娃快回去!”锡杖一挥,幽萍和陈天宇都觉得有一大力推来,两长剑脱手飞。这还是那个白教喇嘛,见他们年纪轻轻,不忍速下杀手,要不然更难应付。
吃一惊,舍了番僧,回救援,武氏兄弟法极快,只见他们左一兜,右一绕,竟从人丛之中直杀去,看看就要抢到中军的杏黄旗下。
那虬髯武官喝:“你们勾结番,犯上作,还敢巧言辩饰,有本领就从我手中将金瓶夺去。”武氏兄弟亦知此人乃是劲敌,双剑一,便展绝招,武老大左剑横披,武老二右剑直刺,双剑一披一刺,倏地合成一个圆弧,向那军官拦腰疾绕。那军官的怪兵当中一,圆弧之中,把双剑冲得左右分开,只听得一阵叮当之声,久久不绝,他竟然全用本功力,将双剑冲开,龙灵矫见了,也不禁暗暗,对陈天宇笑:“此人不愧是八大手的首领,果然名下无虚!”
猛听得一声大喝,一个穿着三品武官服饰的虬髯汉,挥动一件奇形状的兵,冲阵来,迎着武氏兄弟破骂:“亏你们还是汉人,为何帮番鞑抢劫金瓶?”声如洪钟,虽在千军万之中,也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武氏兄弟一怔,立即也回骂:“亏你也是汉人,为何帮满州鞑?我们就是不准你将金瓶送到拉萨,你们的满洲主占据中原尚嫌不够吗?为何还要吞并回疆蒙藏?我们抢我们的,与那番秃驴毫不相关:你这厮大言,吃我一剑!”
陈天宇与幽萍后至,跟着闯阵,那六名尼泊尔武士正在外围,排成一列,手举月牙弯刀,研未所,幽萍用尼泊尔话叫:“小公主就要来啦,你们还不快逃?”尼泊尔武士一怔,那番僧大叫:“不要信她的鬼话,冰川天女早已被火山吞没了。”幽萍把手一扬,发两枚冰魄神弹,那六名武士都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其中有两个武士曾跟过红衣番僧上山,认得她是冰侍女,心有顾忌,形一挪,幽萍与陈天宇急从缺冲过。
官军阵势渐稳,麦永明这一被包围在阵中,红衣番僧和那六名尼泊尔武士更被挡在阵外。陈天宇心中稍宽,说:“如此看来,不必咱们手,官军己能应付了。”龙灵矫面一沉,:“今日之事,哪有如此轻易了结之理。”说话之间,忽见东面山杀三个人来,服饰一如西藏喇嘛,但上披的袈裟却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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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教喇嘛正在毗牙咧嘴的怪笑,哪知幽萍早有准备,就在长剑脱手之时,三枚冰魄神弹已是同时发。三个白教喇嘛哪知世间有如此古怪的厉害暗,淬不及防,竟然都给冰魄神弹打中敞开的,只觉一奇寒之气,刺侵肤,不由得也机伶伶都打了一个冷战。陈天宇与幽萍趁此时机、倏地一掠即过,接了那两柄震飞的长剑,向前急奔。
这三个白
龙灵矫迅逾飘风,一剑当先,抢阵中,声叫:“福大帅派我来接金瓶!”御林军两边一让,那三个白教喇嘛正在阵中,听得龙灵矫这么一嚷,都回过来,三柄九环锡杖同时打到,龙灵矫无心恋战,长剑一指,在一柄锡杖上一,呼的一声,凌空飞起,一个“鹞翻”,已从三个白教喇嘛的上飞过,直向中军奔去。
那三个白教喇嘛来势凶猛之极,用的兵都是九环锡杖,挥动时哗啦啦一片作响。龙灵矫手剑柄,:“且再看一看。”霎之间,那三个白教喇嘛已冲阵中,游一鄂率领卫士上前堵截,兀是连连后退,看看就要给他们冲破。正在此时,忽见山上黑影一闪,龙灵矫大叫一声:“不好!”剑冲,陈天宇与幽萍也急急跟着奔前,陈天宇心中正自奇怪:以龙灵矫如此镇定的人,居然一见这山上的黑影便大惊失,来的不知是什么样厉害的人。
那黑影来得之快,实是难以形容,在他现的丹达山,距离下面的峡谷,何止千尺,初现时只见一黑,霎之间便现全,再一转,已到山腰,陈天宇看得分明,也不禁拂中大惊,原来这位从丹达山飞奔而下的异人,竟然就是昨日所见的那个苦行僧,跟在他背后的还有几条黑影,陈天宇倒一凉气,心:“只是这苦行僧已难应付,他还带有人来,这金瓶只怕难以保住了。”
西藏的喇嘛分为红黄二教,所披的袈裟不是红就是黄,披白袈裟的喇嘛,陈天宇还未见过,正自奇怪,只听得龙灵矫沉声说:“青海法王居然也派人来趁这趟浑,看来咱们该手了。”陈天宇心中一栗,想起父亲曾对他讲过西藏喇嘛教的历史:当今在西藏“至无上”地位的达赖和班禅乃是黄教的领袖,红教则是在元朝时候得势,但红黄二教之前,还有一派白教,又称为“噶拳派”,领袖称为“法王”,这一派得势在红教之后,在黄教之前,有明一代,都是噶拳派的法王统治西藏,一直到明代最后的那个皇帝,崇侦十六年的时候,西藏格鲁派(即黄教)领袖达赖五世和班禅四世借青海蒙古族酋长固始汗的兵力,推翻了噶拳派法王在西藏的统治地位,这才取而代之,直到如今。白教被逐西藏之后,逃至青海,依附另一位酋长加腾汗,仍然号称法王,陈天宇记起这段历史、心中想,”原来这三个喇嘛,乃是青海噶拳派法王的人,怪不得上披的乃是白袈裟,只是如此一来,若被他们夺去金瓶,西藏岂不是又要陷一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