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冰川天女不禁脸泛红,唐经天一笑说:“愧无佳句酬知己,喜见金瓶历劫回。今次你慨然相助,不只我多谢你,这里的人和西藏的官员,都要多谢你了。”冰川天女笑了一笑,若无其事地淡淡说:“这金瓶与我有什么相?我又不是替他们去夺金瓶,谁要他们多谢了。这金瓶有什么宝贝,值得你争我夺?我才不要呢!你曾替我的冰风景,题过几首佳联,我知你想要这金瓶,现在我就将这金瓶送与你作为笔资,以后咱们谁也不欠谁的,你也就不必再来纠缠我了。”唐经天一笑接过金瓶,忽“你忘记一件事,咱们那日约好在冰峰下面比剑,还没有比成呢!”冰川天女眉一扬,:“你还想与我比剑吗?好,那你今夜三更再到这山上来吧。”光一瞥,看见了陈天宇与幽萍二人。
冰川天女颇意外,招一招手,将二人唤到跟前,问幽萍:“你怎么也到这儿?”幽萍:“那日我和谢姑姑去采草药,冰峰倒塌,火山爆发,熔岩阻路,回不了山,所以来了。”冰川天女:“你呢?”光停在陈天宇的面上,陈天宇不知从何说起,辍嚅说:“我未得你的释放,只因那日地震,不得不逃来,你要罚便罚吧。其他的事问你的侍女便知了。”冰川天女:“好,你这小人于倒很倔,我还真怕你逃不来呢。你犯了我的禁令,本该终被囚,但经过这场大难,等如死了一次,也可以作抵了。往事一笔勾销,你自去吧。”叫幽萍:“你也可以跟我回山了。”幽萍心一震,她下山以来,无拘无束,正自玩得兴,尤其在见了陈天宇之后,一路同行,甚为相得,更舍不得分开,但主人有命,岂敢不遵,只好低下来,应了一声,冰川天女瞧在里,也不说话。
冰川天女了金瓶,携了幽萍,正想转,忽听得唐经天叫:“且慢。”冰川天女:“什么?你急不及待,就想在这地方与我比剑么严唐经天笑:“不是比剑,你的冰魄神弹太厉害了!”冰川天女甚是得意,:“你怕我的冰魄神弹,我不用它就是。”唐天经:“你用冰魄神弹打伤了我的许多朋友,,请你送一些解药。”冰川天女:“原来如此,好吧,这解药给你便是。”唐经天接过解药,长揖作谢,冰川天女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对幽萍说:“世俗之人,就是如此罗嗦讨厌。”唐经天煞有介事的说:“我再罗嗦一次,今晚之约,不要忘了。”冰川天女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携了幽萍,转便走。
队伍中忽然挤六个尼泊尔武士,走到冰川天女面前,一齐跪下,双手搭在,中哺哺有辞,状若祷告。和硕亲王甚为奇怪,问龙灵矫:“这几个番贼要不要捆缚起来?”龙灵矫:“今日之事都让冰川天女置,否则有变。”和硕亲王虽觉此话令他不大舒服,但得回金瓶,已是万幸,也就不敢多,勉笑:“这女叫冰川天女么?名字真是奇特。”
冰川天女用尼泊尔话与那几个武士谈话,在场的人,除了龙灵矫、唐经天与幽萍外,其余无人懂得。只听得那几个尼泊尔武士众一同,都是劝冰川天女国。冰川天女冷冷说。“我说过的话从不更改,你们回去告诉大汗,叫他多读汉人的圣贤之书,好生治理国事。”那几个尼泊尔武士不敢作声,冰川天女问:“你们的国师呢?”武士:“他已死了。”冰川天女:“他总多事,无端的来抢什么金瓶?回去告诉你们的大汗,治理好自己的国家已够他费一生力了,何必还派人到西藏来捣。他的国师死了也好,给他一个教训。”龙灵矫与唐经天听了,一惊一喜。
令龙灵矫吃惊的是:这冰川天女不但武功奇幻,而且还是尼泊尔的公主。唐经天喜的却是:冰川天女虽说不理世事,但看她此次所为,却是暗护中国。
冰川天女咐咐完毕,把手一挥,那六名尼泊尔武士鱼贯退,清军早得到主帅命令,不加阻拦,让他们自去。冰川天女昂一笑,对幽萍:“咱们也该走啦!”数千御林军屏住呼,目送她丽的背影,走阵中,恨不得能挽留她再停半刻。
陈天宇目送她们的背影,心中也是愁思如,只见她们主仆一先一后,缓缓走峡谷,幽萍忽地回眸一笑,目光和陈天宇碰个正着。陈天宇心震,忽地想起那藏族的神秘少女芝娜,芝娜姻静沉,有如幽谷百合,而幽萍却顽活泼,有如夏日玫瑰,风情各擅胜场,陈天宇心中暗暗祷告:但愿芝娜还在人间。
忽见清军一阵动,原来冰川天女与幽萍已走上半山,背影在树木丛中冉冉而没,军士们纷纷站在背,纵目遥望,发啧啧的叹息之声。
和硕亲王松了气,传令整队,并亲自来见唐经天。唐经天淡淡地和他一,却将金瓶与龙灵矫,一笑说:“好生保护,不要再失去了。”龙灵矫将金瓶与和硕亲王,安置妥后,和硕亲王眉开笑,对唐经天:“侠士尊姓大名?此次建立大功,小王自当禀奏皇上,定有厚赏。”唐经天冷冷说:“山野小民,闲散惯了,不求功名,不求利禄,有甚厚赏,请分与护送金瓶的官兵吧。”掏几颗药,与龙灵矫:“这便是解冰魄神弹的灵药,开服了,不半日,便可痊愈。后会有期,我先走了。”和硕亲王见他冷淡自己,反而对龙灵矫亲,心中甚是不快。
龙灵矫迈前半步,忽他说:“唐兄且慢。”唐经天回说:“有何见教?”龙灵矫摸一个五寸见方的玉匣递过去:“这件东西,请唐兄留下。”唐经大佛然不悦,:“难我是贪图礼,才来护送金瓶的吗?”龙灵矫笑:“这不是我送你的礼,这是君家故,因缘时会,落在我的手中,我替你家保了几十年,现在归还给你,你若有所疑惑,回去一问令尊,便当明白。”唐经天疑云大起,心中暗:“听他所说,这件东西好像非比寻常,我父亲的武功,在当今之世,数一数二,怎会有东西落在他的手上,这倒奇了。这位龙老三,武功不在我下,行径奇特,如此人才,却肯在福康安帐下当一名不大不小的官儿,难是他当真另有来历?”当下百思不解,只好接过那个玉匣。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