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几个虚着构成的剑式,只是剑尖颤动,并未真个招,但因动作太快,所以在敌人看来,就似乎都是有剑锋刺到。这一招的用,其实只能迷惑敌人的目,不能真正伤人。若被对方识破,仍原式攻,不为所惑,则自己反要受伤。唐经天从攻守兼备的大须弥剑式,忽然改为攻的追风剑式,原是无可奈何之着,但血神不识天山剑法的奥妙,果然被他骗过。到醒觉时,唐经天已与冰川天女并肩而立,联剑同防了。
血神气得哇哇大叫,扑上前去,云灵夫妇也是一退复,仍然准备合攻冰川天女。唐经天斜刺杀,一剑横封,将云灵夫妇挡了一挡,那一边血神于形方起,冰川天女的六枚冰魄神弹早已向他打来。血神双掌翻起风,六枚冰魄神弹全都在血神的裂开,寒光冷气,四面弥漫,倏的就似构成一片灰的光网,将血神于全包没,冰魄神弹所包的乃是亘古寒冰所发的奇寒之气,六枚齐发,厉害之极,正是血神的克星,血神掌心所发的力,抵挡不住,不由得也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虽然以血神的功力尚不至受寒之气所伤,但一冷一,呼亦不舒,竟然作闷。
这一来形势又是一变,唐经大与冰川天女双剑相联,合战血神与云灵夫妇三人,因有冰魄寒光剑挡得住血神掌风所发的狼,首先不受威胁,而血神适才被冰魄神弹所袭,功力又不免稍受影响,此消彼长,唐经天与冰川天女以二敌三,虽然还是抢不到上风,但已打成平手。
正在混战之际,忽听得外面人声嘈杂,角门开,一批军官走了来,走在前面的翎,穿黄褂,竟然是个有功勋的二品文官,后面跟着七八个武官,龙灵矫的师弟颜洛也在其中,走路摇摇晃晃,面灰白,但仍然支持得住。
走在前面这个大官乃是驻藏大臣官署中专刑名的皋司(即等于大法官),名叫宗洛,本又是满清的宗室,后面的那些军官则是龙灵矫的同僚,原来颜洛中了血神一掌,虽然受伤不小,但知事情险急,自运气支持,急急乘赶到官署,将他们都请了来。
宗洛一副大官的架,喝:“你们这几个是什么人?为何在此胡闹?”唐经天微微一笑,与冰川天女收了宝剑,退了来,朗声笑:“我们是什么人,跟你来的官儿们都知。”那些军官们齐声答:“他们就是日前在丹达山保护金瓶的那两位义士。宗洛看了冰川天女一,笑容,了,换了气说:“好,那你们是有功之人,退下待赏。”咳了一声,光到血神面上,厉声斥:“你们这几个凶徒胆可不小哇!竟然夜官家,持械行凶,你们目中还有皇法吗?”
血神于嘿嘿冷笑:“皇法?老就是奉了你们皇帝老儿之命来的!,,宗洛怒:“你就是钦差大臣,也不能如此无礼。”众军官都动了怒,:“内府派来的人哪会如此撒野?”
血神怒不可遏,将大内总所给的委令,掷给宗洛,上面的铃记分明,果然是内廷新聘的“供奉”,这事早在龙灵矫意料之中,宗洛却是颇意外,怔了一怔,放气:“那你们到此意何为?,,血神指着龙灵矫:“这人形迹可疑,混在西藏十多年你们都不知。要劳动当今天请老山,你们还有说的?”
龙灵矫冷冷说:“禀大人,这三人都是武林败类,以前与龙某结有私仇,而今他们混内廷,公报私仇,假传圣旨,你问他们,是不是有钦旨指明要捉拿龙某?”清之中,对龙灵矫的份不过有所怀疑,尚未查明,所以大内总只不过是传下皇帝的密令,叫他查探明白,正式的逮捕文书自然是拿不来。
血神怔了一怔,:“皇帝请我们捉一个芝麻绿豆的官儿,要什么文书?”宗洛是官场老手,这时也颇踌躇,若然血神所说是真,自己包庇钦犯,罪名非小;但若然果是假圣旨,则自己任令龙灵矫被他们捉去,福大帅必然动怒。龙灵矫虽不过仅仅是个四品幕僚,但谁都知他是福康安倚为左右手,最最信的人。宗洛踌躇难决,心中想:“福大帅是近支宗室,又是皇上最信的人,不如由他决。”官场之中“推”“拖”二字乃是官的秘诀,主意一定,便即说:“你们各执一辞,我也难于决断,不过西藏之事,皇上早有明令,福大帅全权理。你们前来捕人,依理当事先通知大帅。好吧,你们明天一早,都随我见福大帅去,现在谁也不许动手。”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