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法王心中一凛,袍袖再展,喝:“云灵休得胡言,这位女菩萨是我佛门的护法。”云灵被法王一拂,倒退三步,暴怒如雷,但却不敢向法王发作。这时大汗带来的武士已是纷纷奔向云灵,云灵大喝一声,双手直上直下。把一群武士打得翻翻。大汗叫:“反了,反了!”云灵推开喇嘛,奔下石阶,登时大。
唐经天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冰川天女,冰川天女适才当云灵冲向她时,微微一闪,彩袖轻舒,似乎是避开敌,却面着唐经天,闪开之际,那长袖在空中挥舞、卷了一个草书”走”字,分明是向唐经天示意,叫他速走。唐经天更是起疑,忽见前人影疾奔如箭,云灵已经冲至,那两个白教喇嘛也跟着奔来。
唐经天一个“盘龙绕步’’,左手骄指前伸,右手虚握,向后一拉,作张弓放箭之状,这正是夭山派一个极厉害的招数,名为:“后羿日”,前面用的是铁指禅功,后面用的是时锤。云灵武功本来就逊唐经天一筹,更兼在受伤之后,更非对手,被唐经天铁指一戳,他恃着有“铁布衫”的横练功夫,起肩,向前一撞,只听得“喀嚓”一声,肩上的骨断了两,痛得他几乎倒,那两个白教喇嘛正好奔至,恰又碰上了唐经天的肘锤,前面的喇嘛受他的肘锤一撞,向后跌翻,又碰倒了后面的喇嘛,变成了两个地葫芦。
云灵是一派宗师,武功确有过人造诣,受了一指,屏住呼,忽地提一气,又再翻扑上,只见两寒光,骤然在在唐经天与云灵之间散开,唐经天以为冰川天女手相助,不以为意,忽觉面上冰凉,漉漉的好不难受,唐经天本能的将衣袖一抹,只听得那两个白教喇嘛大声叫:“不要放走此人!”白教法王这时也看清了唐经天的法,认他就是昨晚来的蒙面怪客。
白教法王向冰川天女稽首说:“多谢女菩萨手相助”,就下场,亲自捉拿。冰川天女微笑说:“活佛既已认清此人面目,何故尚动无明。活佛难还想与西藏的黄教大动戈么?”
白教法王怔了一怔,:“女菩萨何此言?”冰川天女:“此人助清廷与黄教夺回金本瓶,活佛想是知的了?”这时那两个白教喇嘛正在破大骂,骂唐经天以前在峡谷抢夺金瓶伤了他们之事。法王向冰川天女看了一,心中甚是疑惑,冰川天女:“当时替黄教夺回金瓶,我也在场。”白教法王怀疑的正是此事,他从那两个白教喇嘛中,已知当时的两个劲敌,除了一个天山派的弟之外,还有冰川天女这么一个人,心中想:“她是佛门护法,护的到底是谁?难云灵所说是真,她竟是与我作对来的?”
只听得冰川天女:“黄教白教同一源,既已讲和,就不该再与此人为难。金瓶留在拉萨,正是两教之福,活佛该不嫌我多事吧。”白教法王本是聪明杰之士,听了此言,凛然一惊,想:“果然亏了他们,当日假如金瓶让我们夺了,今日如何能订和约。原来他们早已有心,暗中消洱我两教的祸患来的。”想到此,不由得对冰川天女施了一礼,拍了一下手掌,急忙叫那两个白教喇嘛回来,其实抢夺金瓶之事,全是唐经天的策划,冰川天女只是后来才从唐经天的中知他的用心,而今转述来,不过是想法王不与唐经天为难而已。
唐经天见冰川天女突然用冰魄神弹袭击,使自己本来面目,先是莫明所以,随即想起,这是冰川天女要迫自己离开此地,心:她既不愿在此和我相认,那确是非走不可了。但云灵与那两个白教喇嘛缠得甚,以三敌一,唐经天一时之间竟自不能摆脱,也无暇分心听冰川天女与法王的谈话,正在呼酣斗之间,忽听得法王将那两个喇嘛唤了回去,唐经天正愁白教法王也下场动手,如此一来,倒是大他意料之外。
敌人三去其二,云灵来不及撤走,只听得唐经天一笑说:“老前辈请恕我无礼了。”左右开弓,呼呼两掌,都打中云灵要害,更妙的是他用的乃是力,表面并不受伤,过后方才发作,云灵左右树敌(大汗的武士也要擒他),又要维持面,不愿请求法王荫庇,即在寺中疗伤,却用轻功提纵之术,墙,以至他后来静养了一个多月,方能复原,武功也从此减了三成,上京禀报龙灵矫的事情,也因此延误了。
唐经天一见云灵跃墙,跟着也从另一面墙跃。跃之时,回一望,只见冰川天女正在朝着自己微笑。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