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公的好友,你不知我给他送要的信吗?你怎能不带我去?”唐经天笑:“也不迟在这一会,我且问你,你们的公好吗?”江南鼓起嘴说:“怎么不好,一餐吃三碗大米饭!”唐经天:“不是间你这个,那土司的女儿怎么啦?”江南:“怎么啦?天天打扮,像个小娼妇似的,朝早夜晚,去打猎,都经过我们的衙门,少爷算是怕了她,从早到晚,躲在衙内,简直不敢来。敢情是怕碰见了她,被她一咬去。”说着自己笑起来。
唐经天忍俊不禁,微笑:“如此说来,他们的婚事已成定局了。”江南:“没有呀,公给他一个推字,不过现在说清楚了,是土司迫老爷答允的,到明年天,那个喇嘛庙造起来了,听说有一个什么白教的活佛要去主持开光大典,那时就要由活佛替他们证婚,再也逃不了了!”唐经天心中一动,想:“陈天宇念念不忘那神秘的藏族少女芝娜,他大约还未知,芝娜已了圣女,明年天,就要跟白教的法王到萨迹去参加开光大典。”
这时天已大白,朝透过石林的空隙,洒下满地金光,林中的小湖也闪着金的纹,景致奇丽绝俗。萧青峰:“咱们可以走了吧?”江南:“喂,你说过要带我走的呀!”唐经天:“好,烦你带引我们,向你的师父辞行。”江南:“什么?向那个老家伙辞行,他不许我走的呀!”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哪位人,看上了我这个不成才的弟?”声音并不很大,但千峰回响,撞得石林内嗡嗡作声。江南躲到唐经天背后,只见唐经天合什一揖,朗声说:“后学唐经天,误仙境,尚望恕罪。”声音亢而清,好象一把剑刺石林之中,碰着石,发金属声音。双方各显功力,旗鼓相当。唐经天刚刚把话说完,倏地前一亮,湖边已多了一人,穿着紫黄的袍,相貌奇古。
江南吓得手颤脚震,躲在唐经天背后,不敢来。那黄袍士却不理他,径向唐经天说:“数十年来,能走我的石阵的,只有阁下一人。能者称,这有什么恕罪的。你既能走石阵,想必也有能力带我这个不成材的弟去,好吧,你就带吧!”唐经天不由得心中一凛,刚才听这士说话的声音,虽因群峰回响,测不他的实际所在,但最少也当在百丈之外,他竟然声到人到,这石林中另有天,那是不消说了,而这士法之快,也委实是不可思议,听他现在的气,那当然是暗中有较量的意思了。
唐经天了气,暗运天山正宗的玄功,:“既然如此,待他事情办了,日后再来请益。”携着江南,缓缓的步石林。那士手中拿着一柄拂尘,但见他形不动,仍是站立原,拂尘只是轻轻一拂,冷冷说:“这顽童还没长翅就想飞啦,阁下可得好生教呵!”唐经天已尽得天山心法,那拂尘虽只是轻轻一拂,他已听风声,而且不用回,就知那拂尘已飞几条玄丝,直刺他和江南的。想那拂尘丝是极微细之,那老竟能轻轻一拂,就几条,当作刺的飞针使用,这真是防不胜防。唐经天形一闪,拉着江南:“小心儿,这儿有块石。”若不经意地挡了一挡,将本来要江南的几条拂尘玄丝,全都挡在自己的上。唐经天虽然暗运玄功,这刹那间,也觉得上十几,同时发麻,好象给许多蚂蚁叮了一似的,若非早有防备,几乎着了他的暗算,心中暗:“这士果是功力非凡,虽然还及不上我姨母飞摘叶,伤人立死的功夫,比起我来,却是厚得多了。”
江南莫明所以,叫:“哪儿有石呀?怎么我看不见!”他一也不知,若非唐经天故意这么一挡,他两早成残废。唐经天:“江南,快谢师父放行!”他知象这等异人,一击不中,那就再也不能与一个未学后,是自己徒弟份的一个顽童为难。江南也算机灵,虽然不明用意,却仍是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说:“多谢师父放行!”唐经天放开了手,让江南自己走了。那黄袍士面铁青,冷冷说:“从今之后,你我再无师徒名份,你好生去吧。”那声音直刺江南的耳鼓,江南心一震,险险跌倒地上,急忙掩耳疾走,只觉上微微发,但他急于逃走,却也并不在意。
唐经天正想告辞,只见那黄袍士瞪瞪地盯着自己,发一极难听的声音:“好本事,好本事,你师父是谁?说来让老朽好去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