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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愤世奇行赢来疯丐号狂歌(4/7)

金世遗:“好,我看你怎样捉猴?”心:“你轻功纵比我好,难就能一下捉到许多猴?”那少女嘻嘻地笑,唱:“猴儿叫,猴儿,顽的猴儿没烦恼。来,来,来!我有果给你吃,咱们个好朋友!”不过一会,便有几只猴从树林中钻,接着越来越多,在女郎面前叫,那少女拿一包栗分给猴,猴多栗少,分不胜分,那些猴真像和女郎上了朋友似的,没有栗,也依恋不去。

这并不是女郎有什么妙术,原来峨嵋山上猴坡的猴,从不怕人,它们和寺庙里的和尚厮混熟了,群猴常扶老携幼到寺里来,和尚也经常备有一些粮,以招待这些“不速之客”它们也会在游客面前瞎戏,博取。除非你故意吓它,否则不会逃跑。

金世遗呆呆神,只听得那女郎笑:“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你要欺侮它,它当然不和你朋友。你怎么连这理都不懂呵?”金世遗心中一动,这话说的是猴,但却何尝不是说人?金世遗看得有趣,扑上山岩,也想和群猴戏耍,群猴认得他是适才欺侮同伴的“恶人”,不待他扑到跟前,便一哄而散。女郎怒:“刚玩得好好的,你怎么又把我的猴儿吓跑了?”

金世遗看她佯嗔薄怒,拦着去路,竟是毫无防备,突然倒持铁拐,脚尖在岩石上轻轻一,使个“一鹤冲天”之势,凭空窜起三丈来,他本在女郎下面,这样一来,反而居临下,在空中一扑,立刻用拐柄倒勾,他顾虑用空手捉不着她,改用铁拐,不啻将手臂续长厂八尺。那女:“好呵,你真会欺负人!”也不见她作势,于突然腾空飞起,脚尖在他拐上一。顺势又飞数丈,在空中一个转,斜飞去,落下山坡,那姿势疾似空中飞鸟,端的妙绝。金世遗在她脚拐杖之时,左手一带,没有将她带着,只是手指轻轻碰着她的指尖,不知怎的,心神一分,那女郎又已躲森林去了。

金世遗猛然省起,这女的轻功,自己似乎是在哪儿见过一般,再一想,原来这在空中转的飞扑之势,酷似猫鹰。“蛇岛”附近有个“猫鹰岛”,上有怪鸟,其形似猫,常常飞临蛇岛,和群蛇恶战,正是毒蛇的克星,金世遗在蛇岛十年,已见过不少次了。听师父毒龙尊者说,以前在猫鹰岛上,有一对双生兄弟,名叫萨天刺、萨天都,擅长猫鹰扑击之技,只是两人早已死掉,听师父说他们又没留下传人,却怎的这女郎也会猫鹰扑击之技,金世遗不觉大奇,再一想,还有更奇怪、更令人莫名其妙的事。

金世遗心中想:“这女的猫鹰扑击之技,确是世间罕见的轻功,但她适才在铁拐上的那一踏,力却也不见得怎样劲,掌力也似乎还比不上我,这是什么缘故?”须知内功弱,一即知,半也掩饰不得,这女于在两晚之间,曾三次现,第一次用飞作为暗,金世遗给打中了还不知是什么。第二次用梅击碰落金世遗的石于,功力之,更是不可思议。但到第三次现,却忽然比前两次弱了许多。金世遗大惑不解,心:“难她是故意作?难她已到劲力大小,发放随心的地步?但以我现在的造诣,她若是隐力不发,我也该觉察来。又难前两次现的并不是她?”细细一想,心中笑:“不会呀,不会!世界虽大,有一个武功如此明的少女,已是奇,哪可能还有一个?而她前两次现,我虽然只见背影,未睹真容,但那态,前后却是一样,轻功的路数,也完全相同,明明是一个人,断无看错的理。”他越想越觉奇怪,这一晚他也像唐经天一样,满腹疑云,在山林中搜索了一夜。

饶是金世遗如何鬼怪灵,武功超卓,却是猜想不到:先后现的竟是两个人,这两个人乃是母女。用飞金世遗的是冯琳,引他到树林中的那个少女却是冯琳的女儿李沁梅。

冯琳年过四旬,但她驻颜有术,远远望去,还似一个少女。更妙的是,她的脾气,至老不改,不但形貌似少女,情也似少女,而且是不经世故的顽少女。她因为一再捉冰川天女,在慕士塔格山造成了一场误会,将冰川天女气走。事后她冯玻埋怨她,冯琳看唐经天对冰川天女的情愫,当即在跟前许诺,一定要撮合他二人的姻缘。冯瑛知妹妹的脾气,并不怎样当真。岂知冯琳这次却是说了就,竟然暗暗跟着唐经天来到了峨嵋山。她本来是不想带女儿的,但她的女儿比她还要顽,一定要跟她母亲去瞧闹。冯琳被她缠不过,只好携她同行。唐经天,冰川天女与金世遗一路所闹之事,她全都看在里,金世遗的自怨自艾,她也全听在耳中,冯琳幼年的遭遇,虽然不似金世遗的凄惨,却也有相同之,她周岁之时,父亲惨死,她被猫鹰岛的双萨天刺、萨天都捉去,藏在四王于允帧府中,虽然学到了许多异派武功,猫鹰扑击之技便是其中之一,也受了许多劫难。所以她窥伺了金世遗多日,不但不觉得他讨厌,反而大有情相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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