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比拼,哪容分神,黄石人一抖拂尘,趁着唐经天稍为松懈之际,立刻连下杀手,冰川天女急忙剑消解、但已被黄石人反抢先手,再斗到三十招之后,两方才扳成平局。
唐经天知此战关系重大,再也不敢分神大意,展开大须弥剑式,把游龙宝剑化成一座光幢,将冰川大女一并护住,大须弥剑式是天山剑法中最奥妙的剑式,只守不攻,威力了一倍,端的是风雨不透,饶是黄石人的拂尘逢隙即人,也自攻不去。冰川天女有唐经天防护,可以全力攻,剑法越发凌厉。这一场恶战,双方都以最上乘的武功剑法比拼,在场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个个都看得定了神,连睛也不敢眨一下。拂尘柔韧,碰击无声,大殿之中,但听得剑风飒然,人影来往,静得连息之声。都可以听得见,若非在殿中,真不知此间有如此激战。
正在四座凝神之际,门外忽然一阵动,但听得嘻嘻哈哈的怪笑之声,此起彼落,不断传来。唐经天心中一惊,知定是金世遗前来捣,可是大敌当前,那容得他分心旁惊。
座中一众手、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怪事转移了目光,不约而同的个个回,但见十多名武当士,一一的涌殿中,个个裂开嘴,怪笑不已。雷震然大怒,在坛前稽首禀告冒川生:“昨晚那疯丐又来捣了,结缘盛会,岂容他来侮辱,求祖师示下。”雷震恨极金世遗,急怒当,却也不想一想以冒川生的份,怎能与金世遗一般见识,与他动手。
霎之间,那些武当士一一的都涌殿中,后面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穿着一华丽的衣裳,却故意撕裂了几,这少年手持铁拐,左边一拦,右边一摆,原来这群士竟是被金世遗好像赶鸭一样赶来的。座中手都耳闻“毒手疯丐”之名,骤然见他如此这般的现,都不禁骇然。金世遗哈哈笑:“好闹呀好闹!”正想说:“我也来结缘结缘。”忽见冒川生面一沉,一摇,将一串念珠甩,念珠在空中飞散,突然间怪笑之声顿止,殿中静得可怕,忽地听得有人怪叫:“好闹呀,我也来结缘结缘!”挣挣数声响过,一条人影飞扑上坛,竟然向冒串生偷袭,冰串大女急忙舍了黄石人,上前拦挡。
只听得叮当一声,寒光四散,冰川天女的玉剑几乎把持不住,手臂一阵酸麻,牵动得肋骨都隐隐作痛。这人来得太快,冰川天女初时还以为是金世遗前来胡闹,甚为恼怒,但这一剑仍然未用全力,一照面后,只见这人披散发,竟是个瘦得像一枯竹的汉,形貌比金世遗扮麻疯时还要难看。冰串天女大吃一惊,这怪人的功力不但比金世遗的多,即连黄石人也似乎比他不上。
座中的谢云真也是大吃一惊,这怪人正是她前晚所见割了许多武当士的那个怪人。只听得冒川生缓缓说:“冥友,四十年前旧事,你还未忘怀吗?”此言一,座中上五十岁的人都吃了一惊,原来四十年前,昆仑山枯竹有一个修士名叫冥,练成一邪异的功夫,专与正派中人为难,那时冒川生方在壮年,火气未敛,听同中人说起此事,立即上昆仑!去找他比试,激斗半日,将他打败,当下迫他立誓,永不许他在江湖行走,这才将他释放,四十年来,他毫无消息,江湖上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想不到他却在冒川生第三届开山结缘的首日突然现,不问可知,乃是前来挑衅。在座手都不禁心震惊,论起年龄,这冥该与冒川生不相上下,而今看来,不过还似四十多岁的样,武林中只有最上乘内功的人,有意修持,才能驻颜不老,众手不约而同的心中想:“这冥修练了四十年复江湖,若非他有制胜的把握,焉敢来?只恐他的武功比冒川生还要练得了。”
冥碟碟怪笑,:“冒川生,你而今已成一代宗师,我还是个囚徒,这岂非太不公?我要向你求情,你到底还许不许我在江湖行走?”冒川生:“四十年问,星移换,沧海尚有变为桑田,人事更多变化。你的誓言,守是不守,那自然是随你心意了。”冒川生这番说话的意思,即是说约束可以随着人事的变更,你若自问已经改邪归正,那自然不必再守誓言,冥一时间悟不他的话意,又冷笑:“当时你以武力迫我自囚,而今我二次山,自己也不知不在江湖行走,少不得还要向你领教一番。”冒川生微笑:“江湖之上岂是只凭武功?”冥嘿嘿冷笑,叫:“我当日在掌上输了给你,今日只知要在掌上讨回来!”飞一跃,再行扑击,冰川天女早已扣好七枚冰弹,冥形一起,她的七枚冰弹亦已同时,冥叫:“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十指齐弹,那些冰魄神弹,都给他弹破,寒光冷气,化为雾网,冥连乞嗤也不打一个,伸开手指,向冰川天女就是一抓。
正是:
四十年来怀宿怨,要将铁掌斗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