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麻烦。不过我答应过这两位娘儿,帮她们找到唐大侠。君不能言。唐大侠既然去了拉萨,我也得陪她们到拉萨。回来后我再服侍公。”陈定基笑:“原来如此,好吧,你见唐大侠时,替我问候。”江南回对邹绛霞:“我陪你们去,你可不能再叫我小厮啦!”
江南果然陪杨柳青母女到拉萨,住了几天,却不知到哪儿去打听唐经天。
唐经天和冰川天女比她们早到几天,这时正在拉萨碰到一件极其离奇的事。
唐经天和冰川天女是第三次来到拉萨,前两次他们虽然心心相印、外表却还是若即若离。这次两情合无间,自是大不相同。月夕朝,晨昏絮语,正是说不尽的崎庞风光,柔情意。不过,他们也为一件事情到烦恼,那便是龙灵矫的事情。龙灵矫被捕下狱,已是二年有多,生死未知,吉凶难测,他们既不便探监,更不好劫狱。何况龙灵矫是唐家的衣钵传人,唐老太婆唐赛现还健在,以她的脾气,也不喜外人预她门之事,所以唐晓澜曾叮嘱过儿,叫他到川西去知会唐赛。后来由冰川天女转告。当时唐赛怒气冲冲,恨不得立即赶到拉萨,却不料后来发生了金世遗大闹唐家之事,唐赛和金世遗彼此中了对方的毒讯虽然其后互相换解药,但料想她年老衰,元气恐怕不易恢复。所以唐赛究竟到了拉萨没有,唐经天也一无所知,难以预测。
唐经天与冰川天女商量之后,终于还是决定去拜会福康安,设法探听消息。他们曾为福康安保护过金本瓶,冰川天女最近又曾因为萨枷叛之事,以佛门护法的份谒见过达赖活佛和福康安,所以他们料想福康安不至于不见他们。
他们到了拉萨的第三天,便到驻藏大臣的衙门拜会福康安,只见衙中戒备森严,大殊往昔,他们早已备办礼,拜托签押房的门官,请他立即通报,在签押房(相当于现代机关的传达室)坐了一会,果然便有一个官儿带他们到内衙的客房,奉茶之后,门外有人揭帘走人,唐经天站起来一看,来的却是一位师爷。
那师爷说:“福大帅玉违和,本来不见宾客,听说是二位来,特地叫小可迎接,不识二位有何见教?”唐经天大失所望,但想既然来了,不愿空手而回,便假作不知龙灵矫被捕下狱之事,向师爷探问:“我们有位朋友,听说在福大帅幕中,想来探听一下,不知他是否尚在此?”那师爷颇意外,问:“贵友姓大名?”唐经天:“姓龙名灵矫。”那师爷面一变,连连摇手:“没听说有这个人!”唐经天见他如此张皇,心中想:“他能代表福康安接见客人,自应是福康安的亲信心腹了,不至于怕人误会他与叛逆有牵连,难是龙灵矫有什不妙么?”
那师爷便想端茶送客,唐经大见他捧起茶杯,假装不懂官门礼节,仍然端坐不动,故意絮絮的问福康安是什么病,看什么医生,吃什么药,那师爷支支吾吾,坐立不安。看情形,福康安本没有什么病。唐经天正在好笑,忽听得外面有暄闹人声,有人大声说“福大帅不见客,别的客人可以不见,我那却是非见不成!”
一听之下十分熟悉,原来竟是云灵的声音。唐经天心中一凛,要知云灵乃是清廷大内的“供奉”,职位比侍卫更一级;当初就是派他来捉拿龙灵矫的。后来福康安将龙灵矫扣押在驻藏大臣的衙门,云灵又是回京请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