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逐寸搜寻,也不会发现半个沙盗的影。”
柯都哼了一声:“若是铁帅决意以沙盗为敌,只怕十个酷烈王也敌不住!”
“不错,沙盗也知铁帅的可怕。”呼无染意外地没有反驳柯都,而是一脸忧,沉声:“所以,他们只需要阻止我们几天,就可以借助铁帅的力量来亡我避雪城。”
柯都恍然大悟,脱:“既然酷烈王是避雪城的死敌,只怕他会尽一切力量不让我们赶上铁帅的月圆之期。”
听到“月圆之期”四个字,想到若是没有这一切的变故,那就本是自己嫁的日。红琴心中一酸,险险掉下泪来。她不虞让旁人看自己的失态,一提缰绳,径直往前冲而去。
呼无染亦是浑一震,一错愕间,红琴的白已冲几丈外,连忙招手让几个避雪战士追了上去,自己则陷沉思中。
红琴放疾驰,刹那间只闻两耳风声阵阵,只觉在背上颠簸起伏,再也顾不得去什么避雪城的存亡、不去想自己的如梦佳期,不去见什么铁帅。一时她只想就此奔驰在茫茫沙海,消没于莽莽大漠,似是如此这般才能将这些天来的满心凄苦尽皆驱走。可是,她心里却又清楚地明白,这一切已经成了她不容回避的责任,是她必须要为族人的牺牲。可她弱的肩如何能承载起这满负的责任与牺牲?这些日里蓄下的泪再也忍耐不住而溃决,畅快地了下来……
就任凭飞沙火辣地打在的肌肤上吧,就任凭风将不知不觉下的泪吧,如果可以让她忘了这一切!
呼无染数次想叫住红琴,却只是张了张嘴,开不得;柯都机,早已猜了呼无染与红琴的关系,自知失言,亦无心叫住红琴;而其余避雪战士奉有严令,不得声说话。是以红琴这一策骑放缰,足足奔了十余里路,方才停了下来。
红琴的白是避雪城主亲赐,极为神骏,一时已将后追赶的避雪战士丢下足有半里路。回望去,但见负重的驼队阵线越拉越长,才知自己这一放骑奔驰,迫得全队都不得不跟在后面,不由有些失悔自己的冲动。
此刻的驼队已沙漠,西边的太在地平线上了一下,终于完全落了下去。繁星在黑沉沉的天空上闪烁着,月光照映下,沙雾腾然而起,整个大沙漠就像披上了一件银灰的外衣。
“那是什么?”柯都用手一指前面。
众人运足目力,透过迷蒙的沙雾定睛看去,但见前方三四里外,有一沉沉的灰线,在夜幕的掩映下,就像是一围猎的栅栏。
探路的避雪战士接:“应是那片荆棘林吧。”
呼无染犹豫了一下,方才传令:“圈好匹和骆驼,派人四放哨,今晚我们在此扎营。”众人齐声答应,各自领命。
他的犹豫大有理,在沙漠中驻营的地方很有讲究,一要靠近源,以便供济人畜的用;二要有树林,防备突如其来的沙暴。但若是沙盗亦在找他们,便肯定会先去这些地方搜索。
夜朦胧中,隐约看着数十丈外的红琴停不语,再看着左右的避雪战士忙忙碌碌地呼喝着骆驼,阵型已然散。呼无染的心中突然有一极为不详的预,仿佛已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