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吃些狼补充力，儿却无，若是呆得时间久了，只怕再也无力越过沙。”

红琴面上掠过一丝惘然，声音几不可闻：“我倒宁可留在此。”

柯都闻言一怔，抬往红琴望去，但见那曾似是七彩宝石一样的晶莹双眸再无昔日光泽，那曾似温柔绸缎一般的光肌肤再无往时细。这一路来，颠簸与焦灼竟已将那个丽的女煎熬至此，心蓦然便是一阵恍惚，前浮现的似仍是那初见时的俏丽容颜，盈盈浅笑……

也许，对于红琴与呼无染来说，与其拼力走这沙漠去见铁帅，还不若留在这里，几天只求相、不闻世事的情侣……

呼无染却是眉蹙，沉思不语。

柯都暗叹一声，本想提议由他带着宝珠一人一骑试着去寻找路，但对二人的心意又不甚明了，怎好开让二人留在这荒兀绝地……

呼无染中闪过一丝决绝：“再休息一会就行动！”顿了一下，似是给自己一个解释般：“铁帅若是只见宝珠，未必肯放过避雪城。”

柯都念及铁帅的铁腕作风，心亦是一震：“铁帅向来言必行。我只怕我们不能及时赶到……”

红琴笑：“说真的，我对铁帅也很好奇，真想早看到人们中的无敌统帅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呼无染冷哼一声：“如果我们不死在沙漠中，总会见到他的。”

柯都唯恐言语失和，不愿与他们说起铁帅，转过话题：“不知沙盗是不是还在四找寻我们。”

呼无染：“狂风沙盗虽然行动诡秘，行迹难料。但在这渺无人烟的大沙漠中也不是万能的，难以四侦骑搜寻我们，何况酷烈王定是以为我们已死在沙沼泽中，此刻只怕早已返回老巢了。”

柯都恨恨：“总有一天我要让沙盗从这里消失。”

呼无染用刀将那黑狼长长的指甲削去，又用束腰铜带将狼嘴缚住，放于一边，等其逃生。

那黑狼用剩余的三爪勉立住，竖起双耳，却不肯逃，只是用一双怨毒的眸望定三人，呼无染连它几鞭，仍是纹丝不动。这黑狼失去了利爪与尖牙，其状看起来可怜，其意却是甚是顽固……

柯都忍不住叹：“契丹人最尊崇狼族，认为狼是一骄傲而勇悍的生。”他扬起，声音沉浑：“铁帅便是契丹人！”

呼无染不为所动，又是一鞭挥下，那黑狼似是知已无还击之力，索半躺于地，打着，中呜呜低叫，三人倒是拿它无法可施。

红琴心有余悸，轻声：“会不会引来狼群？”

呼无染沉声：“我宁可碰上狼群，也不想困死在这沙中。”

柯都利，一指右方：“这里还有一只狼。”

呼无染与红琴循指看去，果见一只灰狼从荆棘丛中探半个，想是听到了黑狼的嚎叫，不断往这边偷望。

柯都取下弓箭，呼无染住他的手：“多个探路的也好。”

柯都理会意思，收起弓箭，却是不知应如何活擒之。

呼无染将红琴拉到后，甩一个鞭，将地上的黑狼绑起，再牵着白退后几步：“看它会不会过来。”给柯都使个，柯都心领神会，慢慢移往那狼的侧面，伺机断其退路。

二人纵是艺胆大，但如今疲力竭之余，要凭赤手空拳活擒一只恶狼，还是没有半分把握。

那灰狼望了一会，见三人并不理会，果真小心翼翼地朝那黑狼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