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回答方称适切,他期期艾艾的:
“这…这…呃,要看伯父如何筹划、还有…还有你到底认为怎么样办才算了气?姓龚的本人业已受伤不轻,形式上或实质上的惩罚不同,小丽,这就要由府上各位定夺了…”
方若丽迫着问:
“不怎么惩罚他,你是否愿跟我们一起?我是说,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忙?”
方梦龙轩眉:
“小丽不可人所难!”
这一声呵斥,倒把君不悔得越发不好意思,他陪着笑:
“老实说,我还有要事待办,急着到‘顺安府’去走一遭…”
方若丽“噗哧”笑声来,竟没有半嗔怒的模样:
“我还只我童心未泯,好玩成哩,原来这尚有一个和我同样的,君大哥,你宽怀,一朝把伤养好,将姓龚的整治过,我包领你去‘顺安府’逛个痛快,有吃有乐,叫你三天三夜都玩不尽…”
君不悔忙:
“小丽,这不是玩乐之事,我乃另有要务!”
方若丽垂下目光,沉默良久,才幽幽的:
“爹说得对,我不该人所难,你已经救过我一次,我凭什么再要求你帮我第二次?君大哥,一次的恩德已够我终生念,我不应得寸尺,为你多寻苦恼…”
话这么一说,简直叫君不悔又羞又愧,手足无措的没了辄,他急切起,脸上是一阵白一阵青,连腔调都走了音:
“小丽,小丽,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袖手退避的意思,你想想,在我未曾结识你之前,都肯为你而,如今我们多少也算有了情,又怎会故意推托你的请求?我…我的确是有事待办,不能耽搁太久…”
方若丽低声:
“那么,你就在这里住上个三五天也好,即使你无暇帮我讨还公,至少你前的创伤亦得延医调治,养好,你再走…”
君不悔略一犹豫,终于咬了咬牙:
“这样吧,小丽,我就在府上叨扰五天,五天之内,若伯父来得及去‘栖凤山’兴师问罪,我必效微劳,愿充前之卒,如果届时尚不能成行,我便先去办事,办妥了再转回助你一臂…”
方若丽惊喜的叫了起来:
“君大哥,你,你是说真的?”
君不悔苦笑着:“自是不假,你方才那副哭兮兮的模样,叫人看了心慌意,任什么决定都豁了边,不顺着你,好像便是一罪恶了…”
方若丽粉的脸上涌现一抹赤羞,她弱不胜的捂着小嘴:
“本来嘛,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哪有行半截善事的,你好不容易把我从虎里扯来,莫不成就饶了那虎?”
君不悔笑:
“现在只算一伤虎啦。”
好片刻没有说话的方梦龙,这时才轻咳一声,语调平静的:
“虽是伤虎,牙爪仍在,这犹不说,他边的人亦个个难缠,如得小友相助,或可一雪小丽所受之辱,给龚弃一次不敢重犯的教训,如此,则不但小丽积怨得消,我夫妻挣回颜面,将来更不知有多少无辜妇女蒙受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