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来追查我?”
毫无笑意的一笑,向前:
“不是他要追查你,而是银主指使他追查你,表面上使银悬赏额的人是‘骆鸳鸯’,据老莫私下说,实际上的正主儿乃是‘绝一闪’顾乞!”
右手握拳向左掌一击,君不悔忿然:
“杀人不过地,他们如此昔苦相,不给人稍留退路,是要迫我豁死相拼了!”
向前沉静的:
“小伙计,难怪我在救你的当时,你肩笔毒针,呼间散一腥香,如今一想,可不正是中了骆擅用的‘锋尾刺’与秀芬专门坑人的‘桃雾’么?这一对心狠手辣的恶搭档,不知尚要作孽作到几时!”
君不悔诧异的问:
“老丈也知他们夫妇?”
嘿嘿一笑,向前:
“何止知?我和他两还熟,只是熟得不对脾胃罢了,大家固然吃的是同一行饭,不过他们走他们的关,我过我的独木桥,彼此貌合神离,心照不宣,碰面聚,也都是扯些闲淡,他们不招惹我,我也不去冒犯他们,相识了十好几年,堪堪落了个淡如之而已!”
君不悔恨恨的:
“这‘骆鸳鸯’行事狠,手恶毒,那天夜里,他们是安了心要我的命,若非我倾力反扑,冲脱得快,当场就叫他们摆平了,如今回思,好不令人切齿!”
向前:
“用不着气,想开来也就罢了,小伙计,‘骆鸳鸯’是什么吃的?他两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只是珠是黑的,银是白的,看在银份上,找到你原本就是打谱要你的命,否则他们莫不成闲慌了发癫?对这人本不能讲理,论常情,一朝遇上,该怎么盘算保命,才是正着!”
咽了唾沫,君不悔:
“既然如此,老丈越发不可久留,我得上离开。
向前慢条斯理的:
“离开此地没有错,却也不必这般急切;小伙计,我倒要问问你,你在上路之后,假若遇着他们之中的任何一拨人,可有自保之?”
君不悔犹豫着:
“只要人数与实力不太悬殊,大概还不至于吃亏…”
凝视着竹竿上一件飘的上衣,向前缓缓的:
“别的人我不敢说,‘骆鸳鸯’这一对夫妇不但心狠手辣,武功诡异,而且暗毒也无所不包,施展得圆熟,千奇百怪,只要是要命的玩艺,他两便没有不能利用的;那莫同生号称‘三手邪’,经常在对敌之际有人意表的突兀招术,人有两手,他却像是多一只看不见的手,这只手神化,功力不凡,小伙计,你可要小心谨慎了!”
君不悔挚诚的:
“多谢老丈指,我会谨记不忘。”
踱了两步,向前又:
“人要宽厚,需慈悲心怀,然而一朝碰上这些煞星,你却只要一个信念--斩尽杀绝,寸草不留;因为我太了解他们,他们永不知什么是仁恕,什么是怜悯,什么是良知,他们只晓得为钱杀人,杀人领赏,常纲纪,天回,对他们而言,全是笑话,顽石不冥,无法,以锤击之!”
用力颔首,君不悔凛然:
“是,以锤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