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悔哧哧笑了:
“好气魄,莫老兄亦合该落得安闲自在;这第一功,可得先让老田来占,他若不了筹,莫老兄尽有机会!”
莫同生大吼:
“休想挑拨离间,我兄弟不受这个门!”
路上三三两两来往的行人,大多发觉了这边的情况不妙,走过去的便加脚步离开,正快到近前的索兴调折转,有那一两个胆大的经过他们边,也是躲得远远的,连波都不敢朝近侧瞟一下,生怕这一瞟,不好瞟来一霉气!
就在这时,田桓猛的发动攻击,只见他右手前伸,看似手无长,却在伸展的一刹淬然弹现一截三寸镝锋,这又利又薄的三寸刃锋,便将敌我之间的距离拉近三寸,而手相斗,分厘之差,即乃生死之别,姓田的这一手,立时显此人的恶毒心,狠伎俩,决不是个易缠的角!
君不悔卓立原地,突的腹弓腰,刃尖贴着他衣衫戮空的瞬息,傲爷刀闪现若电,由下往上横起倒斩,田桓脚步起,左手挥动,又是另一截尖刃弹自掌端,而爷刀斜洒星芒一溜“当”声脆响,已把田桓震退三步,左手上的尖刃也差一脱飞去!
几招下来,明罢明显是田桓寸不够,差了一截,他在恼怒之下,半声叱吼,一个大旋正待再度反扑,哪“三手邪”莫同生已悄无声息的自后掩上。
不是说好了要单挑独斗么?就在须臾之前,姓田的还恁般胆壮气豪的表示要以一己之力,宰杀君不悔,怎的言犹在耳,一下就变了卦?明搏暗袭,旧戏重演,真个狗改不了吃屎不是?
君不悔的刀锋抛起一个半圈,利刃破空,发一声尖啸,掩上来的莫同生蓦地跃腾六尺,双掌暴劈而下,掌劲刚猛,几有断碑裂石之威!
同一时间,田桓正面攻到,双手中的尖刃吞吐伸缩,变幻莫测,宛若毒蛇吐信,又疾又快!
两个人的招式一为凌厉,一为毒,而掌刃所指,皆是要害,他们像是打定主意,不想叫对方活下去了!
于是,君不悔的傲爷刀自前往上挑翻,匹练似的虹彩却灿着青蓝的迷蒙镶边,前阻田桓,上拒莫同生,冷焰习习,寒气森森,倒似卷起一片晶亮的冰幕!
田桓的双手双刀与匹练似的弧光接,在连连的弹下发一阵刺耳的掣之声,好比刀尖划在琉璃上,半分不!
凌空下击的莫同生,明明是双掌劈落,势猛劲中掌影还在翻飞,却突的另现一只手来,手上更握着一杆亮晶晶的蛇梭,就那么快不可言且玄异无比的暴刺君不悔背肋!
要不是早得已向前的警告,姓莫的这一着恐怕还真能叫他占了便宜--君不悔虽然心里已有防备,却仍旧险不险几乎吃亏;他的傲爷刀弹起一星芒,由两中间向后刺掠“叮”的一响散落迸的火中,莫同生形微闪,倒退七尺,依然两手空空,不见兵,倒像方才那杆蛇梭的显现,只是君不悔的幻觉一样。
就在这一刹那里,田桓溜地再,人似一条泥鳅般来游去,而在急速的扭动过程中刀尖炫闪,刺戮无常,竟也把君不悔了四五步!
一声狞笑,莫同生又腾起半空,看光景是要故技重施,再亮一亮他的“三手邪”!
君不悔已经退五步,此时索兴转便跑;莫同生人在空中,以为君不悔是心生畏惧,待逃命,他顺势旋转,长超前:
“躺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