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谁委托这两个人来谋害你?”
额门两侧的太“突”“突”动,君不悔的声音并自齿:
“说来你也不会意外,委托他们下手的人,就是“聚魂刀”顾乞,你的那位顾大叔!”
倏然一震,方若丽惊窒的低呼:
“竟然是他?”
君不悔老大不兴的:
“看样你还不大相信,我不喜这顾老乞没有错,却不致于血人,栽他的脏!”
连忙展现一脸的情笑,方若丽柔声: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多少有突兀的觉,君大哥,你却是如何得悉那背唐主使人的底蕴?该不仅仅是靠臆测而已吧?”君不悔闷闷的:
“这事怎能端凭臆测?我当然有依据--乃是那‘骆鸳鸯’亲相告!”
方若丽沉着的:
“奇怪,照说他们这一行的极少会透雇主的名姓,他们却大大方方的明说了,这又是代表什么意义呢?”
角一撇,君不悔气不顺的:
“一也不奇怪,他们这一行规矩,不但不作兴透雇主的底细,连他们自己的来历亦不能稍有,然而这两却毫无忌讳的告诉了我,你要问是什么原因?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自认吃定了我,业已把我当成个死人看待,对一个死人,还有什么不能讲,不可说的?”
僵默了一会,方若丽喃喃的:
“天底下也真有这么自负,这么狠酷的人…”
君不悔拉长着面孔:
“顾乞玩这一手,必然是早有预谋,那天晚上,他们先编排了个理由,把你令尊骗将门,再找些话题黏缠着他,说不定还给令尊足了老酒,使他无法,调虎离山之后,他们才暗里展开行动…”
回思着,方若丽:
“但是,娘和我都在家里呀,尚有十九个下人里外侍候着,那几天正逢事忙,爹也有几位老友住宿家中,他们个个俱有一好武功底,不可能在发生异变的当懵然不觉,尤其是我,刚刚离开你那儿没多久,怎么大伙都会酣沉如此呢?”
君不悔眉心拧了个结,沙沙的:
“这件事,我也在过后反反寻思,结论是只有两个可能,其一,你们家里的亲朋戚友,包括一下人,或者有份与顾乞暗中勾结,被他买通,其二,他难以勾结的人,比如令尊令堂和你,就脆给上了蒙汗药,叫你们黄梁一梦到天光,任什么情况全不知晓;否则,他如何有这等神化的本事,隐瞒得严丝合、滴不漏?”
方若丽慢慢的:
“让我想想…那天晚上,我回房的时候,已经三更敲过了,我有乏,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只是略微嗽洗就上了床--不,慢着,上床之前,我喝了几妆台上棉里掖着的参茶,那是我一向的习惯,阿巧从没忘记在我就寝以前把参茶泡好保温,但,我仅仅喝了三两而已,况且亦不觉茶中有什么异味,再说,阿巧也绝对不会背叛我…”
君不悔间:
“第二天你是什么时辰起来的?有没有比平常迟?另外,可有哪儿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