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一位是曾在“栖凤山”谷抗过霍长尸的大姑娘,那男的,不正是早先前来下达战书的黑衣人?尚刚朝着他的伏兵挥了挥手,转过来大叫:
“方梦龙,你们既然不仁不义,罔顾规约,也就怪不得我方难遵信守,要将你们个个诛绝,半不留!”
方梦龙从容不不迫的:
“事到如今,正是狼野心,昭然若揭,尚刚,你不必说些场面话来掩遮,我也犯不着再客气,横竖各凭手段,烂仗打到底也就是了!”
龚弃声声冷笑着:
“姓方的,我倒要看看你们一共两个半人,待要如何来打这场烂仗?”
方梦龙沉的:
“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龚弃,你们有你们的谋,我们也有我们的因应之,你总不会以为我该信任你吧?”
脸微变,龚弃有些不自在的放狠了声音:
“什么意思?”
方梦龙只是一声长啸,啸声仿佛猿啼鹰唳,遥遥传,而应着他啸声袅绕的尾韵,左侧方的那土岗之后。蹄声骤起,尘沙飞扬中十余乘铁骑业已翻岗奔来,声势还颇为壮盛!龚弃脸容僵,角不停的搐,他忍那一焚心的怒火,咬着牙:
“你真不是个东西,方梦龙,满的仁义德,满肚男盗女娼,假正经,伪君,你的所行所为,比我们犹要毒上十分!”
一方梦龙肩,瘦影抢着说了话:
“兀那贪好的白狼,怎么着,只准州放火,还不许百姓灯?你们这群下三滥可以预布伏兵,我们难就不能先防范?老实明说了吧,对什么角儿用什么手段,早看透你们不是些正里八经的货,哪能把三纲九常在上向各位撇清?现在的情势恰好不过,铁扫把碰着石地堂,大家着冲吧!”
尚刚瞑目暴叱:
“孩儿们,今日务必给我斩尽杀绝,一个也不能放过!”
嘿嘿一笑,瘦影:
“好大的嗓门,可真吓着我了!”
方梦龙回声招呼:
“‘银旗三义’、‘韩门四杰’、‘西鹤’窦兄,还有‘天目五鹫’的四位兄弟,多谢隆情谊,适时来援,尚请暂且驻,待机而动!”
十二乘铁骑纷纷在两丈之外停了下来,带的是个年约五旬,一表斯文,瘦瘦小小的白面书生型人,那人在鞍上拱了拱手,声音不大却清晰传至:
“我等一切准备就绪,谨候方兄吩咐;“栖凤山’的朋友们无论如何划,我窦晚樵是第一个奉陪!”两发直的龚弃一张面孔业已青得泛绿,他喃喃的:
“这个当可上得大了,姓方的哪来这等神通,把‘西鹤’窦晚樵都择缀了来…”
孙秋月也撑起上半,龇牙咧嘴的骂:
“我说呢,‘天目五鹫’怎么会只到了一个瘦影,哪四只扁畜牲却是去了何?真正远在天边,近就在前,一窝全到齐啦,他娘这一可被摆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