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悍,有一双老鼠,珠滴溜溜的转动不停,尖削的腮上还蓄着两撇鼠须,模样便越发透着鬼祟狠琐,叫人看了,恨不能捉只猫来叨他去!
黑脸仁兄等人都了屋,转将门掩上,魏祥自朝正中间的太师椅落坐,一边端详着君不悔,嘴里却大刺刺的向着黑脸人问话:
“田英,要见我的,就是这个人?”
叫田英的黑脸仁兄赶趋前两步,微微躬:
“回老板的话,正是他。”
魏祥注视着君不悔,嗓门在低沉中带一丝暗哑:
“你叫什么名字,找我有什么事?听他们说,你的来意不善,非但扬言我对你有所亏欠,还手打伤了我店里的伙计,你无妨把话摆明了,是好是歹,我总有承担。”
君不悔沉着的:
“我叫君不悔,看来你就是魏祥了?”
魏祥了:
“不错,我是魏祥。”
君不悔接着:
“‘病判官’魏祥?”
脸上神微动,魏祥缓缓的:
“这个称号,我已有十余年未闻未提,你是如何知晓的?”
君不悔淡淡的:
“从你以前一位故友之得悉,明白的说,我也是受他所托,来与你结清一笔旧帐。”
除了魏祥之外,房中其他三个人顿时怒目竖眉。狠瞪着君不悔,大有蠢蠢动,先发制人的意味;魏祥却沉得住气,只轻轻一摆,十分从容的:
“哦,有这么一回事?你倒是说说看,我那位故友是何许人,我和他之间又有什么旧帐未清?”
君不悔:
“吉百瑞,‘大天刃’吉百瑞,魏祥,这个名字对你可有意义?”
魏祥的表情突然一僵,呼也不由急促起来,他目光锐利的看着君不悔,好半晌,才冷的:
“恐怕你是拿着吉百瑞的旗号幌吧?姓吉的就算不死,也会衰老得挪不动了,而且,为什么他自己不敢面?”
君不悔生的:
“我不必拿着吉大叔的名字来幌,魏祥、你与我吉大叔问的这本帐,只有你们两人清楚,如果他不说,我怎会知晓?吉大叔没有死,他活得很好,至少比你想像中要健朗,你当年破了他的气,造成他不可克服的隐疾,但他仍旧活下来了,更活到足以差人向你讨债的辰光,这是你预料所不及的吧?”
魏祥慢吞吞的:
“约莫你就是吉百瑞差来讨债的人了?”
用力,君不悔大声:
“正是;吉大叔本人因为真力已散,难以聚气运功,才把他的一活儿传给了我,由我全权代表他来与你结清旧帐!”
魏祥不带丁笑意的笑了笑:
“你有足以代表吉百瑞的凭证么?”
君不悔:
“当然有--”
“傲爷刀”便在这三个字的过程中亮手,君不悔没有刀,只是连鞘平托于掌,魏祥蓦见此刀,形态悸动惊窒,几几不能把持,他的三名手下则张的拢近,生恐君不悔冷猝袭。
倒了一凉气,魏祥目光定定的凝注着黄铜雕搂暗纹的宽短刀鞘,望着那两侧上翘、有如角般的刀柄护手,眸瞳里浮映着一奇异又复杂的神采,往事如烟似梦,大概在这刹那间一一串连,复再索忆于脑海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