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是乘火打劫、更又要人如何心甘情愿?魏祥暗里咒骂不停,表面上却万般委屈的神情;他沉沉郁郁的:
“除了五十万两现银,我,我再过二家买卖给你…”君不悔注意的:
“哪一家?”
僵默片刻,魏祥索兴豁去了:
“任你挑拣,看好哪一家,就过你哪一家,只要你选定了,我立对便将房地契约、内外帐册、盘存单据及银钱来往底帐付给你,但是,咱们可得言定一桩--”
君不悔脆的:
“说!”
魏祥持镇定、内心却惴惴不安的:
“线给了你,生意过了你,将来我们双方便算恩断仇了,再无纠葛,你走你的关,我行我的独木桥,不得纠缠不清,需索无厌…”
君不悔重重的:
“就这么一言为定,然而你也别想耍什么样,姓魏的,否则我会找上你继续玩下去,我赤脚的不怕你穿鞋的,到时候有你的乐!”
魏祥的反应像是吞下一黄连,苦得很,不过却老老实实的说了真话:
“君不悔,我看你犹如一尊凶神,一个要命的讨债鬼,避之唯恐不及,但愿永不照面…我已是有家有业的人,同你搅合毫无益,只要一朝打发了你,还清这笔孽债,八辈也不愿再招惹你,求的是你别再节外生枝,往后找我麻烦,或就算是烧香…”
君不悔一笑:
“你放心,凭你这么一号人,我可不愿攀,咱们还是远着好!”魏祥喃喃咕哝着:
“真叫背运啊,今天是撞了邪啦…”
那边,田英已经把两个受伤的同伴暂且料理妥当,却愣呵呵的站着不知该怎么办才是,魏祥角瞟及,不禁有气,吃力的抖着嗓门叱喝。
“你倒是来扶我一把呀,死人,我这样躺着好看不成?”
于是,田英急忙过来将魏祥搀扶起立,一瘸一拐的行向舍,君不悔自然跟在后亦步亦趋;恩怨算是有了待,那金银财宝却已少不得补缀,渡日活,这玩意最是现实,何况取的是该取的,只不过,呃,加了利息而已。
仍是那一片萧索的响铃树,仍是那座破落的山神庙,现在,正当黄昏。
老远,君不悔就望见坐在庙门槛上发呆的吉百瑞,而急剧的蹄声,也引起吉百瑞的注意,正手搭凉棚、眯着睛朝这边张望着呢。
跨在上的君不悔,顿时涌起一阵又是辛酸、又是兴奋的觉,那份自然而生的孺慕之情,便充斥在整个心怀,仿若游返家、倦鸟归巢,依阎期盼的白发尊亲,不正展开双臂,泪迎来了么?
抛橙落地,君不悔快步奔上,间像是嘎着什么,颤生生的只呼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