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月冷笑一声:“可是,更加心虚的,不是爹爹他们这些自称正义的剑仙们么?”皋兰捋了捋发,却也想不起该说什么。
这其中又扯上了王那魇。论起来他是秋姬的远房表弟,北海龙王的一个私生。那魇当年只是一个小龙妖,本领平平,因为作恶被剑仙们围攻捉获,本来是要千刀万剐的。后来秋姬面,向天尊求情,才改为囚禁在东海的风波岩下。当秋姬死去之时,东海上愁云密布,风波大作。那魇掀开了岩石,王从此世。
“哼,才不是!”溟月冷笑一声“如果只是那魇要报仇,爹爹他们为什么要缩乌?鹿也是千年古城了,怎么能看着十万百姓死于非命?我原来想,那魇虽然厉害,未必就能灭了鹿。可是现在,连剑仙们都卖了鹿城,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时,一直皱着眉不肯开的淇风终于开了:“天尊说,谁也不能。如果有人不肯听令尊的了,他会怎样置?”“怕也不会怎样吧?”皋兰想了想说“毕竟,为剑仙首领而受王那魇威胁,也是一件很窝火的事。”
“好——大不了不要他们帮忙!”溟月说。
作为秋神的重要弟,他二人都曾听闻过一件惨烈的往事——五百年前秋神的创建者秋姬,并非死于与的争战,而是自己用飞剑切断心脉自尽的。自尽的原因,在同时代的剑仙们中间讳莫如。时隔五百年,这秘密总算渐渐为人知晓。
“也可以这么说。”皋兰皱着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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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风依然愁眉不展。其实仙两界的恩怨他已经顾不上,下他们连救治麻风的解药都没有找到。仙灵草只能缓一时之急,刚才南市那样的事情,不能够再发生了。想到这里,他决定让莫医生带他去见鹿王公诸堂。事已至此,他必须跟诸堂合作。
溟月冷笑:“我倒看不起那魇了。秋姬的死,责任多在剑仙上。他却拿鹿城的无辜百姓气。”
结果我爹爹亲自去了鹿城,令那鹿王公另娶他人。最最可气的是,那王公是个骨,为了他的城池,居然就依了。秋姬知了以后,十分生气,去找我爹爹理论,很快就翻了脸。说起来,秋姬其实是被剑仙们上了绝路,才会一时想不开,在秋自尽的。”
一亮“难——难——他还在为秋姬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已经过了五百年了。”
“不错,他还在记恨。”
皋兰,又摇摇:”这件事本来极为隐秘,不知怎的让王那魇知了。那魇早存了扫平鹿城为秋姬复仇的念,但也知仙历来势不两立。他要什么,绕不过剑仙们这一关。当他知这一节隐秘之后,大模大样找到你爹爹谈条件。溟月,淇风,你们知,秋姬原来是南海龙君的掌上明珠…”
淇风半晌不语,想了一会儿,忽然说:“我倒觉得,他只怕…是更加嫉恨当年那个鹿王公。”“只怕真是吧。”皋兰说“而且…呵呵,真要让他和剑仙大战一场,他也心虚的。”
“为什么是剑仙卖了鹿?”淇风问。溟月叹了一声:“因为当年秋姬自尽,本就是被迫的。他们自以为隐瞒得很好,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爹爹是什么人,我还不知?”溟月冷冷地说“而且,我相信,对于这件事情的真相,天界的前辈剑仙们也大多心照不宣——秋姬和鹿王公其实是被他们生生拆散的。一方面,仙凡通婚,有悖理,另一方面,也是更主要的,鹿城的繁华富庶,未免过了,让仙人们都嫉妒了。如果鹿的王公竟然娶走了最的女剑仙,将来还有什么事是鹿人不到的?
本来也没人把这只小龙放在里的。岂料这回世,他竟似变了一个人,仿佛于突然间汲取了三界中邪恶的灵术,法力奇得大。他在海中兴风作狼,连四大龙君都拿他无可奈何。
皋兰张了张嘴,老半天才说一句话:“光是你们两个,怎么对付那魇?”“对付不了那魇再说。我们至少要把麻风病人救治过来。”溟月淡定地说。
“王那魇要灭了鹿城,就是为了替表秋姬报复当年那个负心的王公么?”
“那就是了,”溟月说“南海龙神大约还不知他女儿是怎么死的。剑仙们本领虽大,假如南海族兴师问罪起来,也招架不住。何况还有剑仙从古到今的死对——在背后蠢蠢动。我猜,那魇与爹爹谈的条件,就是不许剑仙们手鹿城的事,否则他会把真相告知南海龙神。对不对?”皋兰:“大抵就是如此。”
秋姬为南海龙女,又早早得成仙,建立武学胜地秋神,是剑仙中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然则,她在盛年之时,恋上一个东海边的凡人。那人是当时的鹿王公,名叫灵均。到得后来,王公却负心别娶,娶的是一个鹿城中的普通女,原因是为了保持鹿王族的血统纯正。秋姬本来心气傲,用情极,如何受得了这等挫折,一时想不开,竟然用了最不可挽回的方式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