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没听见淇风和那魇的争执。了悟生死的天尊之女,此时努力地想要破开父亲设下的障碍,参透他们的回因果。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个朦胧的影,在溟月的脑海里浮了来。
是她!
溟月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判断。竟然是她!怎么是她?这一刻,溟月终于明白了。这是他们的宿命。
“迦陵,你听明白那个红衣人的话了么?”她猛然转过去对着迦陵说,词句清晰,甚至是声俱厉。
迦陵懵懵懂懂地了,她心里也在翻腾着。为什么那魇的脸让她如此不安,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悄悄演变着。
是了,就是了,溟月看着迦陵微妙变化的脸孔,暗暗将迦陵运劲推到那魇与淇风打斗的方向。
“咦?居然还有一个麻风没死?”那魇有些好奇地望向不远这个神情冷漠的小女孩。那一刻,他好像想起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扔下淇风,朝迦陵奔过来。
溟月见状,咬住了嘴,她果然没有算错。她飞起一剑光,横在迦陵面前。那魇没有防备,袍被她的飞剑掠下一角。
那魇不由得停住脚,恶狠狠地瞪着:“你让我看看她!”溟月一击不中,心中不免恼恨。她只得转过去,温和地对迦陵说:“迦陵,下只有你能够救得了鹿城。你肯不肯去我要你的事情?”
迦陵注视着溟月。只有自己才能够救鹿——溟月不是在说梦话吧?自己只是一个只有百年行的小剑仙,远远比不淇风溟月。淇风在一旁也觉困惑。不过他想,溟月算来的事情,自有她的理,便只是静静地看着迦陵,满是期许。迦陵转注视着淇风的目光,终于了。
溟月眉一舒,认真地说:“我要你的事情,就是,决不可以跟这个穿红衣服的人走!”
迦陵大为困惑,她不由得瞥了一那魇。王那两淡薄的剑眉拧到了一起。迦陵心里又是一怔,好像自己真的就想就此跟他走了似的。看来王的力量果真难以抵挡。
“我说的是,宁愿死——也不要跟他走!”溟月斩钉截铁地说“除非,除非他答应——”“让我来接下这句话吧,”那魇不耐烦地说“你是想跟我易。我放过鹿城,你让我带她走。”
溟月一愣,旋即淡然:“就是这个意思。你已经找到了她,目的达到,何必再跟鹿的无辜百姓为难?”那魇哼了一声:“且不说这些——”他似是不甘心,忽然对迦陵说:“你为什么要听她的话,她是你的晚辈,却拿你跟我易。你不要听她的,跟我走,鹿城跟你没关系!”
溟月怎么又成了自己的晚辈?迦陵呆了呆,不太听得懂那魇的话,却又觉得他说的其实很有理。听溟月的意思,似乎她很有把握,自己是愿意牺牲来换得鹿的平安。那么自己的心意呢?
那魇为什么要带自己走?为什么溟月可以拿这个来威胁那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