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啊，溟月，这不成的。”皋兰真的急了，扑了上去死死地箍住了溟月的胳膊，溟月拼命挣扎，几乎要把皋兰撕成碎片。皋兰忽然，了她的飞剑，指着溟月：“溟月——难要我把什么都说来么！”

溟月忍了忍，终是没有回，却沉着地说：“麻烦你照料那个小姑娘，好好把她安置了。”皋兰看了看迦陵的尸，又说：“还不走，天门上就要开了。等天尊下来抓你们，可不是好玩的。别闹了。”可是没人理会她。

皋兰咬住了嘴：“我是为你好。”她转过“淇风，你如果真的溟月，为什么要拖着她跟你一起送死。你明明知她离不开你，就应该跟她一起回去，回天界去。”淇风静静地说：“秋姬死了。”他指的是迦陵。

死亡的痛楚，迦陵竟没有觉半分。难真是因为，这只是百年前的幻景么？迦陵到自己的飘了起来。云歌从她手上落。于是她慢慢地远去，远去，在鹿城的上空徘徊。恍惚之中，她看见一卷红袍在风中飞舞。开始她以为这不过是一团火光，后来她看见了一对冰冷漆黑的眸。

莫医生的房已经烧起来了。淇风和溟月转过去，走向火场，没有再看皋兰一。

溟月瞪大了：“什么意思？”皋兰情急之下说这话，此时却又迟疑了。“你告诉我。”溟月斩钉截铁地说“到底还有什么是隐瞒了我的，你——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皋兰微微地闭上睛，这情景太熟悉了。如此的执拗，如此的不顾一切。可是他们逃不掉，逃不掉的。因为天界的人已经觉察，他们不会听任！五百年前如此，五百年后亦然。

那魇摇了摇，微微笑：“我怎么会就这样走了？我要亲看着这城毁灭。而且，我还等着你来。”“等我什么？”迦陵茫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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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尊的声音似乎渐渐远去。

那魇微笑着：“那魇只是一个微不足的小，除了崇拜那迦，没有别的本事。他被剑仙们镇在东海，直到那迦自尽。你大概忘了，自尽者永世不能超生，那迦的游魂在天地间飘，最后是天尊的力量，才让她得以归回。为此天尊不得不把她的魂魄

“是你，你还没走。”迦陵说“你不是已经走了么？”

不知过了多久，淇风听见了她如梦一样温柔的声音：“你要和这座城一起，守到最后——那么我也永远跟你在一起。我再不要回到天界去。”

“那是你们前生的事情，”她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一迦陵尚温的尸“前世的恩怨，和今生没有关系。”

：“既然我的宿命，注定是要跟这座城池连在一起。那还是让我跟着他们到最后吧！”溟月的神凝了凝，注视着淇风。

灰红的天宇，看不见天尊的面孔。溟月仰起来，大声说：“我决不！我要和他在一起，谁也不可以左右我！”风夹杂着烟尘星火，扑棱棱地动着她的衣袂。“溟月——”淇风说。他想叫她离开，不必为自己牺牲。可是…他们一直都是在一起的，一直。

“何曾没有关系！”忽然如天雷隐隐，半空中传来了天尊威仪的声音。即使叛逆执拗如溟月，也立刻噤声。在鹿城满目疮痍的末世里，天尊的声音显得异常凌厉荒凉，无情无义。“溟月，落日山上，天门已开，你赶快给我回来。”

“这怎么可以！”皋兰着急地叫着“淇风，溟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