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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归乡异客(7/7)

怕恩崔立会占据公会的椅,而且他的想法并不是毫无理的。毫无疑问,这名危险的杀手在城市里仍然有很多有力的同盟,而这对于大的恩崔立来说已经足以推翻象昆汀-波迪尤这样的人的统治。但是拉威尔不认为昆汀的恐惧会成为现实;他对恩崔立有着充分的了解,恩崔立从没有渴望得到一个象这样需要负责任的职位。恩崔立是一个独行侠式的人,而不是一个公会会长式的人。在他罢免半人瑞吉斯的公会会长职务后,这个公会就完全属于恩崔立所有了;但他却毫不迟疑地离开了卡林港,把公会留给其他人来争夺。

不,拉威尔不相信恩崔立回来是要统治这个公会或任何其他的公会,并且他很好地向神经张的昆汀暗示了这一。“无论我们最终的选择是什么,我都认为我们应该首先观察一下我们这位危险的朋友。”巫师说,这也同样是为那两个比较年轻的杀手着想。“看看他究竟是朋友还是敌人,或者两者都不是。除非必要,否则要对抗象恩崔立这么大的人是不理智的;而且我不认为有这必要。”昆汀,很兴能听到这个结论。拉威尔鞠了一躬并向房间外面走去,其他人都跟着他。

“如果恩崔立威胁到我们,我们就应该除掉他。”格-佩里在巫师房间门的走廊赶上他并对他说。“波迪尤大人将会看到,事实和你的说法是不一样的。”拉威尔狠狠地盯着他;这小对于比他年纪大一倍的巫师的关照丝毫不激,而且他对于应付这样的事情毫无经验,相反,拉威尔在格-佩里生之前就已经开始与象阿提密斯-恩崔立这样危险的男人打了。“我不是不同意你的意见。”他对那男人说。

“那么你对波迪尤的建议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恩崔立是应其他公会的请求而回到卡林港的话,波迪尤大人的任何动作都可能给我们的公会带来可怕的后果。”巫师边走边顺胡诌着。“你肯定知阿提密斯-恩崔立是在帕夏沙多尼那里学到了一的本领。”“当然。”格-佩里撒了个谎。

拉威尔假装在沉思,并了个“噤声”的手势。“可能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个难题。”他说。“一个年纪更大、速度变慢了的恩崔立,一个也许在城市里几乎没有盟友的恩崔立回到了卡林港——想想看,这个消息传开之后,那危险的家伙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了。”“他有很多的敌人。”格-佩里心地补充,似乎他已经被拉威尔说的话和语气给鼓动起来了。

拉威尔摇摇。“阿提密斯-恩崔立绝大多数的敌人在他离开卡林港之后的这些年里都已经死了。”巫师解释。“但威胁他安全的人不仅仅有他的敌人,还有他的对手。想想看,有多少年轻狡猾的杀手在渴望着自己可以一刀杀死恩崔立?”格-佩里眯起睛,他才刚刚开始明白拉威尔的意思。

“从本质上来说,杀死恩崔立的人就相当于杀死了所有被恩崔立杀死的人。”拉威尔继续说。“只需要一刀,就可以得到如此的名誉。杀死恩崔立的人将会上变成城市中最昂贵的杀手。”他耸耸肩,然后推开他房间的门,把明显已经开始兴趣的格-佩里留在走廊里,而后者的脑海里仍然在思考着他的话。

事实上,拉威尔本不关心那年轻的麻烦制造者有没有把这些话往心里去,但是他的确非常关心杀手回到卡林港这件事。恩崔立使得巫师烦躁不安,在拉威尔许多年以来一起工作过的危险人中,恩崔立对他的影响最大。拉威尔凭借着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的低姿态,不是谁在公会中最有势力,都毫不犹豫地为他服务的态度才活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曾经极好地为帕夏普克服务,而当普克死了的时候,他上就完全转变为忠诚于瑞吉斯,甚至说服了瑞吉斯的保护者黑暗灵和矮人相信他不会造成威胁。同样地,当恩崔立要把瑞吉斯赶走的时候,拉威尔就向后退开,静观二者的争斗(当然,拉威尔从没有对二者中谁会得胜产生过怀疑),然后上表示对胜利者的忠诚。时间就这样过去,恩崔立离开之后,获得公会会长的就是昆汀-波迪尤,拉威尔仍然保持了自己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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