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旁边,连门都不敲就直接推开门走了去。
那里,在他面前,一个他见过的最胖的半人靠在墙上,他的宽度已经超过了他的度。他和杀手注视着对方,恩崔立惊骇得甚至没有看到他旁边的两个基本没穿衣服的女半人。恩崔立恐慌地意识到,那的确是顿顿-泰戈维斯。尽过了这么多年,对方增长了这么多的重,他仍然认了半人,卡林港最狡猾,最自信的骗。
“敲门总是会得到激的。”半人说,他的声音十分难听,就好像这是从他那厚的脖里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压来的声音。“设想一下,假如我的朋友和我正在行一项更加私密的活动…”恩崔立甚至没有尝试着去理解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那么,你究竟想什么?”顿顿问,话刚一说完,他便将一块大的馅饼嘴里。
恩崔立关上门走房间,把他和半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半。“我想要和一个老朋友谈谈。”他解释。
顿顿停止了咀嚼,注视着对方。很明显,他认恩崔立时大吃一惊,他被馅饼呛住,剧烈地咳起来,最后把一块还没嚼的馅饼吐在了盘上。他的两名女随从收拾这一团糟的时候很好地掩盖了她们的厌恶。
“我没有…我是说,瑞吉斯不是我的朋友,我的意思是…”顿顿结结地说,几乎所有人面对阿提密斯-恩崔立的时候都是这副模样。
“放轻松一,顿顿。”恩崔立定地说。“我是来和你谈话的,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我并不关心瑞吉斯,也不关心你在普克之死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街只对生者有意义,而不是死者,不对吗?”“当然,当然对。”顿顿回答,恩崔立看得他仍然在发抖。他向前动了一,试着坐起来,此时恩崔立才注意到他的左上带着一个很重的脚镣。最后,胖的半人放弃了自己的举动,回了刚刚的位置。“一个旧伤。”他耸耸肩,说。
恩崔立没有就这个明显很荒谬的借追问顿顿。他走到半人边,蹲了下来,把顿顿的宽松长袍掀开以便更清楚地看见那枷锁。“我最近才回来。”他说。“我希望顿顿能告诉我现在街上的形势。”“当然,还是暴而且凶险。”顿顿轻笑着回答,但他最后笑得咳了起来。
“谁在统治?”恩崔立以极为严肃的语气问。“哪些公会最有势力?哪些士兵在保卫他们?”“我真的很希望我能帮助你,我的朋友。”顿顿张地说。“我非常想帮忙!我绝不会向你隐瞒什么的,绝不会!但是你看,”他继续说,同时抬他那上了镣的脚踝。“他们不放我去。”“你在这呆多久了?”“三年。”恩崔立怀疑地、不快地看着这可怜的半人,然后又疑惑地看向那对于顿顿来说过于简单的枷锁。
从前,顿顿用一发就能打开这锁。
顿顿举起他那双厚的手掌作为回应,这双手如此的胖,笨拙,他甚至不能把他的手指并拢在一起。“我对它们已经没什么觉了。”他解释。
恩崔立内燃起了熊熊怒火。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忍不住用他的匕首把顿顿的全都割下来,但他没有这么。相反的,他去检查顿顿的枷锁,鲁地扭动着它,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机关,然后摸向自己的开锁。
“别,”一个尖锐的嗓音在他后响起。杀手在他听到对方说话之前就已经觉到了对方的存在。
他快速转过,好了战斗的准备,一只手拿着匕首准备投掷。这是另一个女半人,穿着质地良的短上衣和,有着厚厚的、卷曲的褐发和大大的褐睛。她站在门,两手张开举在,她的姿势完全不可能对杀手造成威胁。
“哦,这样对你和我可都不好。”女半人微笑着说。
“别伤害她!”顿顿向恩崔立恳求,并尝试着去抓住杀手的手臂,但他太胖了,他的手本伸不远。于是他不得不回原来的位置,大地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