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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底bu之ding
我注视着自己shen后的dao路,包括走过的陆路,以及从shen水城乘船快速驶向南地经过的水路,这dao路让我们四个与被我们丢在后面的朋友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长。朋友?在那些又长又艰苦的许多日子之中,我们每个人都许多次地想着“朋友”这个词的意义,以及它所象征的zhongzhong责任。我们把沃夫加丢在世界之脊那zhong未开化的地区,现在我们gen本不知dao他是否还好,甚至连他是死是活都不清楚。真正的朋友可能会如此地舍弃彼此吗?一个真正的朋友会任由另一个独自走上充满麻烦和危险的dao路吗?我常常思索那个词的意义。朋友。那似乎是非常简单的一回事,但有时,它却变得如此复杂。虽然我明白,并且承认沃夫加应该走自己的路,我是否还是应该拦住他呢?或者我该和他一起走?又或者我们四个人都应该悄无声息地跟着他,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我不这么认为,虽然我承认我并不真正知dao答案。朋友之间的友谊与父母对子女的关怀之间有一条清楚的界线,一旦跨过这条线,其后果往往是灾难xing的。极力试图与子女成为真正朋友的父母几乎一定会牺牲掉自己的威信,并且,虽然zuo父母的可能愿意失去支pei的位置,但这却在无意之间也让孩子失去了必要的指引,还有更重要的,那就是孩子将失去安全gan,而这本来是父母应该给予他的。反过来说,一个同时也要扮演父母角se的朋友会忘记友谊中最重要的因素:尊敬。
因为尊敬乃是友谊的首要原则,是为一切真正的友谊指引方向的灯塔。而且,由尊敬才能产生信任。
因此,我们四个人都在为沃夫加祈祷,衷心地期待着我们会再度与他相逢。虽然我们会常常回tou看着后面,希望了解他的行踪,但我们会一直jian守我们对于友谊的理解,还有对于信任,以及尊敬的理解。虽然我们并不愿意这样,我们还是接受了分手这个现实。
无疑地,沃夫加的试炼在许多方面也成了我的试炼,但我现在知dao,在我所拥有的友谊之中,变化最大的并不是与野蛮人的那份友谊——无论如何,我也不想这样,因为我知dao,我们关系的shen度与jiao往的过程都必须得由沃夫加决定——而是我与凯di之间的关系。我们shen爱着彼此,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我们两人都知dao这一点,而且,任何一个注意观察我们的人都能看得chu来(而我怀疑,这也可能是促使沃夫加zuochu那个决定的原因之一),但这zhong爱的xing质,对于我以及凯di还都是未知的。从许多方面来说,我和她已经犹如兄妹一般,并且毫无疑问,我和她要比和我亲生的兄弟姐妹们亲近得多了!我们在一起虽然只有不多的几年,但我们却明确地知dao,另一个人会一直在自己shen边。我可以为她而死,她也可以为我而死。不会有任何的犹豫或者怀疑。说起来在整个世界上都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这样,甚至布鲁诺,沃夫加,瑞吉斯;甚至是扎克纳梵,以及其他任何一个我认识的人都不可能这样。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坐在我shen边陪我看日chu,并且知dao这景象总是令我心旌摇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和我一起战斗,并如她那般完mei地pei合我的行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比她更了解我内心的所有想法,而我甚至不用说一个字。
但所有这些意味着什么呢?的确,凯di对我有一zhong自然的xi引力。她是由天真无邪和一丝有趣的顽pi组合而成的。她所有情gan的外在表现使我了解,凯di有能力让所有潜在的敌人因害怕而发抖,让所有潜在的爱慕者因预gan而发抖。我相信她对我的gan觉也会是如此。虽然这样,但我们都知dao继续走下去的危险。从前从未有人听说过人类与卓尔的恋情,因此这危险会比我们可能面对的,任何有形的敌人所能带来的危险还大得多。我是个年轻的卓尔,今后还能度过几个世纪的光yin;而她是个人类,虽然也很年轻,但她的生命也只剩下几十年而已。当然,即使仅仅曾与一名卓尔成为旅伴和朋友,也足以使凯di这一生显得异常的丰富多彩;如果我们再前进一步,会为她带来怎样的困扰呢?而我们的孩子——如果我们走到那一步的话——该怎样面对这个世界?在这世界上会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接纳他们吗?不过,当我看着她的时候,我知dao自己的gan觉,并且也相信我能理解她的gan受。在那时候,那似乎是非常简单的一回事,但,同样地,它却变得如此复杂。
——崔斯特-杜垩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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