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老，并且死去，而我仍旧会在这里，带着发痛的骨。”崔斯特理解他，因为作为一个长寿的生命，他也一样明确地看到布鲁诺的尴尬。当灵，不是光明灵还是黑暗灵，或者矮人，把短寿命的族——人类，半人，还有侏儒——当作朋友，就能预料到，他们将会看着朋友们变老和死去。崔斯特知，不他们愿不愿承认，灵和矮人排斥其他族的原因之一，正是因为这两个族要保护自己不受情的折磨。

“我猜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应该守着自己的族类，呃，灵？”布鲁诺说完，从角狡狤地看着崔斯特。

崔斯特的表情由同情转为好奇。布鲁诺刚才是在警告他远离凯布莉儿吗？这让卓尔灵失去了警惕，真的！并且使得他靠回椅里，牢牢地瞪视着布鲁诺。他最终了解了自己对凯布莉儿的真实觉，而仅仅是为了遇上矮人这个障碍？或者，布鲁诺是对的，崔斯特是个傻瓜？卓尔灵了很长时间才稳住自己，收拾起思虑。

“或许，我们当中躲避痛苦的人将永远不明白那些快乐，那些可能会导致刻痛苦的快乐，”崔斯特最终说。“最好——”“最好什么？”布鲁诺打断他。“上他们当中一个？跟其中一个结婚，灵？”崔斯特仍然不明白布鲁诺想说什么。他在叫崔斯特退后？哪怕只是想象上凯布莉儿，卓尔灵都会被称作傻瓜？但是随后，布鲁诺摊了一下手。

“是啊，上其中一个，”他边说边嘲笑地哼着气，但是崔斯特意识到这个嘲笑同样也针对他自己。“或许把他们中一个当作你自己的来抚养。呵，也许不止一个！”布鲁诺朝崔斯特瞥了一，齿的微笑从明亮的红胡须后面显来。他举杯向崔斯特杯。“那么，为了我们俩，灵！”他用嗡嗡的声音说。“一双傻瓜，但是微笑的傻瓜！”崔斯特愉快地用自己的杯碰杯回应。他现在知了，布鲁诺不是隐晦地试图（以一矮人的方式）阻拦他，而仅仅是为了确保崔斯特理解他内心的。

他们继续喝酒。布鲁诺喝了一杯又一杯，但是崔斯特只是摇晃着那一杯妙的酒。

过了好久，才有人再次说话，那是布鲁诺“嘿，灵，我的下一个孙儿不会是有斑纹的吧？”他以一似乎非常严肃的语气嘶哑着说，这样显得更加可笑。

“只要他没有红胡，”崔斯特不失时机地反击。

****“我听说你曾跟一个伟大的野蛮人战士一起旅行，他叫沃夫加，”贝兰尼对莫里克说。盗贼在第二天黎明过后很久终于醒了过来。

“沃夫加？”莫里克一边重复，一边黑的睛，驱走睡意，并将手指穿过纠结的黑发。“我有好几个月没见沃夫加了。”他没有理解贝兰尼仔细观察他的方式说明了什么。

“我想他去了南方，去找杜德蒙，”莫里克继续说，他好奇地看着贝兰尼。“我对你来说难不够男人么？”他问。

黑发的女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故意不回答盗贼的问题。“我只是替一个朋友问问，”她说。

莫里克的笑非常鲁。“你们两个，呃？”他问。“我难不够男人？”贝兰尼叹气，到床的一侧，把被褥收拾到她边，并在爬起来时将它们拽开。

到这个时候，莫里克才注意到她的后肩上那个奇怪的标记。

“那你几个月没跟沃夫加说过话了？”女边问边走向她的衣服。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的本质带着怀疑，这使得女巫转过来凝视着莫里克，他还倚在床上，用一个肘支撑起来侧卧着。

“一个朋友希望认识他，”贝兰尼相当简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