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路经望龙镇,一来是返乡扫墓探亲,回程路过;二来,是受人所托,要给这不周山中的一位隐士带个信。至于这位隐士嘛,自然就是沈云飞的师傅,封慕寒了。
男的复姓皇甫,单名一个华字,现在凤翔府义军担任致果校尉统领一职,母亲早逝。因前年父亲病故,又把妹妹皇甫静接到边,兄妹俩相依为命。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以后我不会再住在这里了,你有事也不必再来找我。咱们师徒…就此别过吧。”
神光一收,屋里突然显得黯淡了许多,沈云飞虽然有些怅然若失,却又更觉兴奋莫名,只是憋着满肚的话不敢说,不敢问,急得是脸红脖,差没背过气去。
这二位也不是别人,就是早上在生桥,包了茶馆二楼的那两兄妹。
。所以他逃婚离家之后,哪儿都没去,先就来请教他的师傅。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这话一说完,沈云飞也就不好再留了。
退至院中,沈云飞理了理衣服,恭恭敬敬地朝着小楼方向鞠了个躬,这才转,掩泪而去。
沈云飞知,自己这个师傅如果不想说,那是问什么也没用的。只能站起,地鞠了个躬,不再多言,脸上的不舍之意,却是挥之不去。
封慕寒叹了气,神竟像是突然间苍老了许多。他背过去,中说:“你若真想寻这像中女,就得赶往凤翔。至于能不能碰得上,那就要看你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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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飞唯恐再生变故,什么也不敢问,只是中那份惊讶与期待,却是怎么藏都藏不住。
良久,他双目一闭,收了珮中幻像,长长地叹了气,将玉珮还至沈云飞手中。
他隔着窗朝屋里望了望,封慕寒已放下帘,到里间去了。沈云飞叹了气,心:这些东西,终归都沾染了世俗铜臭,师傅竟然连放都不愿意放在屋里。
行至院内,皇甫华大声喊了几句,都无人应答。皇甫静呢,早就跑到屋前,隔着窗朝里望了。
沈云飞急着想知像中女下落,哪里还顾得上关心其他。听封慕寒这么一说,他只是,重新将玉珮贴藏好,然后就地望着自己的老师,以待后话。
沈云飞刚走不久,这座隐于山间崖上的小楼前,竟然又来了两位客人。也不知是哪里走岔了,沈三少跟这二人并没碰见。
一听得梦中女有了下落,沈云飞自是喜望外,但听到封慕寒后面的话,心里又是一惊,赶问:“师傅,是不是我错了什么,让您生气要走?”
封慕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望着那像中女神,中竟然隐隐些悲苦之。
他依依不舍地退门外,揭开放在门边窗下的缸盖,只见缸里面堆满了黄金宝玉、珠玩皿,就知这些都是他近几年送来给封慕寒用的,只是竟然一件也没动过。
封慕寒见状,微微笑:“都二十的人了,还这么孩气。我当了你这些年的师傅,临别了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就只当年送你的这杆玉箫还有些妙,你今后自己慢慢会。你现既是要去凤翔,路上总要有些盘缠。我知你离家走,肯定是无长,屋外石缸里有你历年来送的用度,那些东西我用不上,你都带走吧。屋里那幅画我拿去了,全当留个念想。咱们就此一别,自当珍重。”
封慕寒沉默了很久,这才说:“这是凤凰玄光珮,原是一对,两只放到一起才能显影像来。至于我为什么能打开,就不便跟你细说了,以后若是有缘,你自然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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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想一样都不拿,但又想到自己留书走,来得匆忙,的确是无分文。从这里到凤翔,少说也得半月路程,要是边一钱没有总归不是办法。他想了想,从缸里捡一只钱袋,装了四五个元宝并一吊散钱揣到上,又重新将盖原封不动地盖了起来。
封慕寒转过来,冲沈云飞笑了笑,说:“四年前你就说过这话,我也跟你说过,你没错什么,我也不会生你的气。只是咱们师徒缘份已尽,以后若是有缘,自然还会相见的,你不必往心里去。”
封慕寒的住也着实不好找,兄妹俩问了好多人家,都说不知。直至山中,皇甫华在边看到一行脚印,才随着脚印找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