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飞见那兄妹二人手不凡,实在是又羡慕又佩服,此时二人脱险,又对自己如此恭敬,连声推了几句不敢当,才又拱手说:“在下沈云飞,望龙镇人士。”
皇甫华没了后顾之忧,提气疾行,几个箭步便越好几丈。四下虎蛟见势纷纷而起,跃起来狠扑猛咬。可一来皇甫华行动的确迅速,二来这虎蛟形庞大,虽有跃之功,行动却不大方便。二人一上一下,有惊无险,竟然真给他们冲到了古榕主杆下方。
这怪这么厚,姑我一只手收拾俩!”皇甫静嘴上虽词分辨,却也乖乖地借着皇甫华手上的力,飞跃起,抓住那树藤蔓,朝着主杆上去。
“只要爹娘没事就好。”沈云飞长松一气,转而又问:“您二位怎么到这凶险之地来了?”
沈云飞忽地一愣,问:“你认得我?”
此时再见他衣着华贵,穿皆非普通人家所有,实实在在一贵少公,便更觉得惊讶。
“她吓你的。”皇甫华瞪了妹妹一,赶说:“烧轿的事情是有的,但侠义门乃名门大派,绝不会牵连到你的家人。不过,那位温小也的确发誓要杀你雪耻,这件事情却不是静儿危言悚听。”
沈云飞愕然,转望向皇甫华。后者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详细来,沈三少这才知,二人谷,原来真是为了自己,心中又是激,又是惭愧。
正爬着,忽见前人影一晃,那皇甫静竟然用脚背勾着蔓,倒挂,伸手向地下抓去。皇甫华正待喝止,却见她腰一弹,顿时又翻而上,手上已抓了一两尺余长的紫竹白玉箫。
皇甫静借兄长之力,跃至树,双手抓住杆上缠绕的蔓,顿时便牢牢地贴在了上面。回再一看,皇甫华却还在树下,四周虎蛟早已扑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了。
沈云飞大惊。他还不知自己逃婚,居然惹这么大的麻烦。若是累及爹娘,那还真是万死不足辞其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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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飞老早就看到二人正直奔主杆而来,当即手脚并用,顺着树冠上横并错的枝杈赶往那边接应。
“真的?!”
皇甫华尚未回答,就听皇甫静大声叫:“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还好意思问呢!”
皇甫静“嗨”地一声,扬手说:“你的名气现在可是大了去了,堂堂侠义门旗主发了话要追杀你,连你爹娘老都不放过,你还不赶逃得远远的,省得被人抓住剥、喝血吃!”
皇甫华奔至树下,一把抓住正到跟前的皇甫静,用力向上一推,自己却因这一顿而缓了下来。
一见那玉箫,沈云飞顿时摸了摸自己腰间,腰带上已空无一,显然那东西正是他刚才爬动之际,被树枝给刮蹭下去的。
兄妹二人爬到树,坐到树杈之上,低看见那群虎蛟不舍得放弃嘴边的而离去,却又爬不上树来,只能围在树下团团打转。虽然尚未脱离险境,但命一时无忧,不觉也都松了气,二人这才打量起一早就躲于树上的沈云飞。
一听这话,皇甫静顿时便叫了起来:“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沈三少爷啊!成亲当天留书走,让新娘把轿陪嫁都给烧了的那个!”
皇甫华抬了抬手,冲云飞一抱拳,说:“在下义军致果校尉皇甫华,这是舍妹皇甫静,不知这位兄弟姓大名,刚才提之恩,实在激不尽。”
先前侧看到沈云飞在树枝上爬动,动作迟缓、毫无章法,皇甫华便知其不会武技,也没有什么仙法术,但仍能声提醒,提方位,虽没起到多大作用,但好歹有那份儿心在,足见其侠义神,因而便先对云飞产生了好。
正在惊慌之际,忽见从树上掉下一件长长的事,正落在皇甫华的脚边。那虎蛟原本张牙舞爪就扑上,将前人撕得粉碎,突然被那落下的东西吓了一,一个个竟然摇缩尾,纷纷向后退去。
见此惊形,皇甫华是又惊又喜,也不及多想,赶趁着那些虎蛟退怯之际,纵跃上树杆,也学着皇甫静的样,死死用手抓住蔓,不让自己再掉下去,并顺势向上攀爬。
而皇甫静呢,一早就是存了索取报酬之心才来的,这会儿见沈云飞穿着打扮皆是上品,她捡的那玉箫更非凡,当即便打定主意,一定要狠狠地敲他一笔,才不枉了这一番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