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栅栏往里看,只见黄沙,烟尘四起,显然是有数千匹俊一起奔腾之故,大约是在演练冲杀阵法。里面喊杀阵阵,旗鼓恸天,可惜隔着栅栏,又有那许多烟尘,沈云飞瞪着看了半天,却是什么都瞧不见。
“什么东西能吓得了我?”沈云飞说,着丁灿赶带他去看。
想说自己刚学了武艺吧,可是那“追逐叶落羽弓”确实是小孩玩艺儿,拿来实在有些丢脸,还是不提为好,免得丢人现,贻笑大方。
沈云飞正有此意,但又说:“刚大哥说了,我不能去。”
沈云飞赶说好,跟着丁灿一路往营地方向走去。
那丁灿见沈云飞又伸脖又踮脚尖儿的,十分好笑,因而说:“这里面是演练场,谢绝参观的,你当然什么都看不见。”
那军官立刻还嘴就骂,两人又是一阵大笑。
正愁着没说的,忽又听那丁灿说:“沈老弟既然是读书人,那肯定没见识过军营是什么样,我带你去参观参观如何?”
见皇甫华走远,那丁灿对沈云飞说:“沈老弟是读书人?那可比不得我们这些耍刀玩儿命的,浑上下都是杀气,成日里喊打喊杀的。”
丁灿往旁边指了指,说:“那边是营房,也就是兵丁们住的帐篷,没什么好瞧的。我带你去另外那边见识见识,有好玩儿的。”
皇甫华应了一声,又跟他妹待了两句,快步往军营那边儿去了。
一听有好玩儿的,沈云飞顿时激动,但又说:“可别又是什么都看不到,让我光听着动静着急。”
往右行了约一香的时辰,忽觉迎风来一腥气,空气中带着刺鼻的臭味,好像是什么牲畜棚所散发的味。正觉着奇怪,突然听得“哔…”地一声尖响,简直刺破耳,扎得人不已。
沈云飞在一旁听着,知两人是在开玩笑,也跟着傻乐一阵,心里却想着:这两人开玩笑也开得太大了,连想当城主这话也敢拿来说。
丁灿挥了挥手,甩笑:“我也没叫你去,围着边儿上转一圈儿,长长见识嘛。”
你要不是早有了媳妇,我看你也不错,是个人选。”
“不会不会。”丁灿笑:“只是我怕你真看到了,还会被吓到。”
沈云飞无从应对,只得陪着笑哼哼了两声,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丁灿笑:“你就放心去吧,你兄弟妹我帮你照看着呢,回保证一寒都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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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人家谈论箫墨?照着这丁统领的架势,多半也只能是对谈琴。
沈云飞这才收了脖放了脚跟,心中闷闷地想:看不见你还带我上这儿来什么?
两人虽是说笑,却也没忘了正事。皇甫华转对云飞说:“二弟,这是跟我一起生死的兄弟,校尉统领丁灿丁老哥。”接着又回过来,对那军官说:“丁大哥,这是沈云飞,读书人。你们俩先聊着,我去接一下差事,很快就回来。”
又想起之前那军官对城主大宴宾客似乎还有诸多抱怨,这就更有越距之嫌。不过这些当兵的,来去,想来也不会真往心里去,跟那些文人政客又有不同,只不过随说说,发发军中张的情绪而已。
“什么东西响?”云飞问。
刚一走军属营地,就见远远地一排整整齐齐的木桩栅栏,左右延绵,仿佛看不到尽。桩外面,每隔着百步,就有一个手持长枪的兵丁站着,腰得笔直,目光炯炯,颇见军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