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飞摇了摇,朝着谢问那边一指,小声说:“不是我不想,只是不敢。要是太张扬了,被那边认来,我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皇甫华朝着那边一看,当即会意一笑,却说:“你放心,这里是王,就算她温旗主想要闹事,在这里却是不敢动手的。”
“那也不成啊。”沈云飞连连摆手,说:“就算在这里不敢动手,只要是她认了来,回了王,我还逃得掉吗?还是算了,我就在这儿看看,一会儿个空,我趁早溜了得了。都怪你,把我的兴趣勾起来了,冒着死地来看闹。”
说着,他又往谢问那边瞄了一,发觉没人注意到他。回又见皇甫华今日打扮与往常不同,居然穿着一藏青的虎纹锦袍,上的黑纱紫燕冠,脚下一双青锻厚底靴,不是待卫装束不说,竟然连刀都收起来了,看起来就跟大多数的宾客一样。
沈云飞不禁有些纳闷,于是问:“你这打扮又是怎么回事儿?”
皇甫华压低嗓门儿,掩了凑到云飞耳边,小声说:“我这叫微服,明察秋毫。”
这么一说,沈云飞就明白了。在这怀熙内,除了门外站的那些守卫军官之外,这些宾客之中,也混得有王侍卫,为的是防患于未然,监视异动。毕竟来的宾客太多,也太杂,如果不这样,还真的很难到万无一失。
皇甫华往殿内环视了一周,说:“趁现在还没开席,我先带你走走看看,给你指一些名人。一会儿正式开席了,我就没这功夫了。”
沈云飞自然兴,但又小声问:“你还有职责在呢,这么着不要吗?”
皇甫华微微一笑,说:“既然要微服,当然是越不引人注意越好。我要是站着不动,只死盯着那些宾客们瞧,谁还能不知我的份啊?现在拿你当个幌,我就是再怎么瞧,也不会破绽了嘛。”
沈云飞一想也是,纵观整个大殿之内,那些宾客们除了专心在看字画雕刻的,彼此都在聊着天。其间指指,谈论着某人,实属正常举动。想来这些宾客来自于五湖四海,彼此间互不认识的不占少数,见识长短也参差不齐,像他跟皇甫华这样两人扎堆站着,一个介绍一个倾听,的确是再自然不过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掩一笑,用手肘撞了皇甫华一记,中说:“有你这么当大哥的吗?拿自己兄弟当挡箭牌。不过,既然你说了要给我介绍,就从那儿说起吧。站在门边儿那个灰方巾的老是什么人?我看着他像个大街上卖茶叶的,不像是什么饱学之士、异侠奇人啊?到是他那双手有巧劲,像是拿过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