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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温柔地过,那湖面竟起了一层涟漪。一滴晶莹的珠自湖畔柳叶上滴落而下,那湖面的涟漪,便一圈圈向外扩散开去…
要知,对这箜篌的音调,早已有古诗形容:
皇甫华呵呵一笑,又正说:“不开玩笑了,再过一会儿主上就该来了。趁着这功夫还有表演,你就偷着乐会儿,一会儿主上来可就要说正事了。我也不能老跟你在这儿站着,也得四转转,你自己留儿神,那温小认不你来的。”
沈云飞正伸颈抬,想见看看那乐师长什么模样,却见那妙真真人正在两名侍女的掺扶下走上台去,盈盈坐到箜篌侧边,调息宁神,竟是要行演奏?
沈云飞听着这箜篌仙音,中早已现一片幻像,整个人如痴如醉,竟好像灵魂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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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府为女娲所建,而为城主,必然要接掌女娲之位。除非轩辕皇帝亲自驾临,否则的话,城主女虞都是不必来亲自迎接的。太跟圣女的地位虽然也无比尊崇,但是二人都还尚未及位,算起来地位还不及这凤翔城主与姑苏城主,因尔女虞与新郎燕山不现,也是正常的。至于新娘不现,那就更正常不过了。
皇甫华抓了抓鼻,假装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大人嘛…我好像还认识侠义堂的几位英雄,你要不要我给你引见引见?”
听了这话,沈云才松开手。他知皇甫华在这儿陪了他半天,实在是担心自己受了冷落。大哥仔细到这份儿上,他这个当兄弟的,也不能死缠着人家不放,不然那成什么样了?
幸好旁边有其他宾客也有此疑惑,他的朋友便替他解释:“这妙真真人在蓬莱阁之前,跟语梦郡主是至,今日郡主嫁,她于公于私都要尽心意的。能够听到这号称蓬莱仙音的大手笔,你我今天可算是大有耳福了。要知,除了蓬莱阁祭祀大典,妙真真人可是轻易不会演奏的。”
可见这箜篌的声音不同寻常,非心境达到一定境界,本无法将其韵味现来。
要知,世间能奏箜篌的乐师本就不多,个中好手更是少见。既然能被这凤翔王选来演奏,又是独奏,那平肯定低不了。沈云飞听腻了前面的笛鼓钟瑟,这时能听听这清心移魂的箜篌曲,不失为一大享受。
云飞原还想问,这太跟圣女都来了,怎么城主跟新郎还不场?不过他自己一想也就明白了…华夏诸城,除上京城早年败落、蓬莱阁超脱世俗之外,另外各城的城主与轩辕皇室都为平起平坐,得神王正统。
正想着,就听得殿上已响起一串轻若风铃的细响,刹那间,仿佛一阵微风过,整个大殿顿时寂静无声,每个人都屏息静气,生怕打了这细微的琴音。
待,你到底是什么份?还认识什么大人?统统给我引见引见。”
皇甫华去四周巡视,沈云飞这才小心翼翼地躲着谢问等人的目光溜到门边角落,角却瞅到那殿上台边,有人正抬了一架冰颈凤凰玉箜篌上台,摆在台间右侧,显然是要行乐演奏了。
三少瞪大了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可惜皇甫华已不在近前,不能问个仔细。
正在这闭着睛神魂颠倒之际,忽觉耳畔风声一动,似有人影掠过,三少赶睁,只觉鼻间一片淡淡香,而那殿内台上,竟然又多了一名女,足间轻在台边白玉栏杆上,随着音乐之声盈盈地旋了个圈。
既而,那起的柳絮在微风之中飞舞,穿过柳荫,在一片平静的湖面上飘着。湖里倒映着山的影,树的影,天的影,还有那雪白的絮儿…
那妙真真人轻轻顿了顿,前倾,双手又是一阵轻柔舞动,手背如波一般浮动,指尖轻在那琴弦之上,似弹非弹,似拂非拂。一时之间,只觉得那阵拂大殿的微风又重新起,仿佛撞碎纱窗树影,柳絮…
那女一烟薄纱翠绿罗裙,双腕间各系一丝带,随着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丝带凌空飞旋,看得人目眩神迷。
他师从封慕寒,界也就跟着了,对那些红尘俗调、寻常歌舞自然是看不上的。此时突然乍见这玉箜篌,不由得便睛一亮。
妙真圣女觉到边多了个人,也不停止弹奏,只是微微一笑,盈声说:“能得碎玉楼怀瑶仙姬诠释,这首飞燕凌波曲也算是有了造化。”
三少素来对音律歌舞也有些喜好,他自己就是箫手,之前听那些乐师演奏,虽然一丝不苟,但未脱人间凡气,歌舞也甚是平淡无奇。
那人说话声音虽低,沈云飞还是听了个一字不漏,心中不由得叹:原来这妙真圣女,居然还有此称号,那一定要仔细听听了。
一听“侠义堂”这三个字,沈云飞顿时偃旗息鼓,赶闪到皇甫华后,揪着他的衣服小声说:“有你这么当大哥的,专挑兄弟痛脚!”
叩玉联珠兮,意,行去暂遏兮,渺微波。萧萧仙兮,箜篌引,惆怅千秋兮,忆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