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铃儿一直看着沈云飞,就想着等他气竭之后,自己也跟着殉葬,可谁知沈云飞的动作越来越奇怪,起初还只是一阵胡抓,此时到是翩翩起舞了,嘴里还哼着一只极好听的曲,石铃儿早就看得呆了,连脸上的泪早已透也没察觉。
再一抬,见沈云飞居然上了树,想要再砍也砍不着了。她一时任发作,竟然也不顾自己早就不是小孩,就这么趴在地上撒泼耍横,大哭起来。
却原来,石铃儿刚才的一刀,被沈云飞起躲过,而他接着地一招“惊风展翅”本来是要借力施展的。当时三少起,双脚离地便有了四五尺,而这时石铃儿扑到,刚好是将自己送到了沈云飞的脚边。
她当然知沈云飞在练的其实是一门上等轻功,若是废了肯定可惜。但是因这轻功多半是另外一个女人教的,那就是再好,她也不能让他继续练下去。最好就是砍伤他的脚,让他从此以后再不能练这“妖媚”的武功,至于沈云飞伤了之后如何行走,生活会不会有所不便,这些暂时都不在石铃儿的考虑之内。
沈云飞第一次使用飞燕九翔时,便是在怀熙内,一步后,跌了个大跟斗。第二次用,是在郡主园内,几步纵,险些撞墙。第三次因真气耗尽,直接了过去。而到了此时,才真正能会到这飞燕凌波的妙。
看着看着,她便已经认沈云飞此时并不是在舞,而是在使用他那门“很不错”的轻功。只不过,这轻功多半是女人创的,起来姿态极为优雅,轻灵之中,却又气质超群,一举手一投足,活脱脱像一只飞燕傲然凌翔于碧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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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有个女人曾在沈云飞的面前翩翩起舞,多半他本人当时还在哼着这曲,石铃儿心中的火气蹭地就上来了。
他这一走,便再度心气魂四者合一的境界,脚上踏着飞燕九翔,心里便想着那凌波曲,嘴里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轻声哼唱,一时之间忘乎所以,竟然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林中飞燕,在那碧草绿波之上飞翔起来。
沈云飞那时候心里脑内只有那飞燕九翔,哪里注意到自己脚边是什么,只觉得有东西可以借力,一脚便蹬了上去。这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踩在石铃儿的脸上,借力“飞”上半空,恰好落上枝。可怜那石铃儿,砍不成,平白无故挨了这么一脚,摔倒在地不说,还跌了个狗啃泥。
沈云飞已不止一次收到玄光珮的预警了,知此时又遇到凶险,当即也不细想,一步“翼飞冲天”闪开挥来寒光,跟着又是“惊风展翅”不知踏到什么东西上面,借力一,转便来了个“飞燕回翔”最终以“柳稍停羽”一式,落在了一离地两丈来的树枝上。
再朝地上一望,只见石铃儿五投地地趴在地上,旁扔着把银月弯刀,正手脚一阵扑,就好像小孩撒泼耍赖一般“哇哇”地大哭起来。
既然看他是在练功,那走火的危机多半也已解除了,石铃儿心中大石落下,却又开始暗自猜想:他这门功夫到底是跟谁学的,难他的师傅竟然是个女人?又或者…他是跟他中说的那个…长得极好看的女学的?
三苗女向来痴情,而痴情人也就更吃醋,独占心极。她此时已全心全意地上了沈云飞,自然盼望对方也能全心全意地着自己,一想到他的心里可能还装着别的女人,即使明知她不会是沈云飞的情人,中这酸气却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他一面哼着曲,一面从“柳稍停羽”、“惊风展翅”到“湖光掠影”、“踏狼凌波”再到“翼飞冲天”、“追鳞抚影”、“衔泥补巢”…直至最后的“飞燕回翔”一路练了下去。每走一遍,便又多了几分心得,因而又将顺序打,用不同的步来接。刚走完第八遍,正从再来的时候,突然脖间玄光珮的红绳一收,脚边已传来一寒之气。
海了,只是觉得这么瞎蹦,消耗了这些气力未免有可惜,心念一动,他便趁机将气引双,走起了那飞燕九翔的步来。
石铃儿个刁蛮泼辣,比起沈云飞那个正牌未婚妻温如霞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三苗人从来事果断,行动迅速,没中原人那么多顾忌,她这妒火一起,也就忘了沈云飞刚刚历经了一场大劫,随手起弯刀冲了上去,竟然就要去砍他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