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山?那是什么?”三少问。
沈云飞眺目望去,只见一位中等材的蓝衣长者正健步走向广场中央,后两边还跟着两个少女。两名小姑娘都不过十来岁,一三苗盛装打扮,左边的手里捧着一个酒罐,三个碗,右边那个手里捧着三个红绸彩球。
沈云飞悄悄朝着那蓝衣长者指了指,问:“那人是谁?”
掌声未落,那竹牌楼下又涌一支芦笙队,大约二十人,穿着跟先前那队一样,只是在外面又多加了一件敞的背心。他们一场,便钻了刚才围成的那个大圈里,又另外围成一圈。如此一来,场上的芦笙队便成了两个同心的圆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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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便有三十个芦笙同时响,从背后传来。回望去,就看见那边一座挂着绸带的竹牌楼下,从外面来一支芦笙队,都是些十几二十岁的青年。他们分成两排,相互对称,各人都穿着蓝的长袖麻衣,上包着布,手里捧着芦笙,一面着芦笙,一面踏着整齐的舞步,一路着场,以石寨主为中心,围成一圈。
两圈芦笙队往不同的方向左右转动,一面着芦笙一面随着节拍舞,里圈外圈错落着跃起蹲下,偶尔间错着转过,与前后的人碰脚。正面碰、侧面碰、背面碰、起来碰,姿势千奇百怪,但却整齐划一,说不地别致动人。
石铃儿推着他笑:“放心吧,没有多难的,包你一看就会。”
听了这话,沈云飞这才不那焰目铁网蛛,跟着石铃儿朝那山寨走去。
石铃儿见他还没跟上来,又望着铁网蛛发愣,笑着说:“不用它,我把腰包挂在它上呢,这里的人一看就知是我的东西,有人会帮着打理的。你就快跟我过来吧,要是错过了彩的那就太可惜了。”
“啊?那就是竹湖寨的寨主么?”沈云飞吃了一惊,再去打量那位竹湖寨主、山老人。只见他大约四五十岁,发略有些白,脸上皱纹颇多,神却是无比健硕。笑容虽然慈祥无比,但眉宇之间,却是隐隐透着几分威严,显然是一名刚正不阿的长者。
围观的人们纷纷喝彩,掌声直冲云天。
再往前走,便见那竹烟绿雾之中,隐隐座落着一座大寨,中传来阵阵声笑语,还有音乐歌声,十分闹。
“他啊…”石铃儿附在沈云飞耳边,小声说:“那是寨公推的山老人,也就是我阿爹!”
“真好,才刚开始。”石铃儿拍着手笑。
“怎么这么闹?办喜事吗?”沈云飞问。
这里正是竹湖寨的聚会广场,大多的祭祀庆典、商讨会议都在这里举行。此时,只见各悬挂着鲜彩绸,妆得十分隆重。广场四周人涌动,竟像是整个寨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集中到这里来了。
就在这音乐声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三苗青年走了上来,径直穿过芦笙队,走到石寨主的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石铃儿也是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拍手笑着说:“难怪那两急成那个样呢,我们回来得还真巧了,今天初五,正好是山节。寨里这么闹,肯定是在‘彩山’呢!”
“我?”沈云飞一时错愕。
场上正中立着一四丈多的大木杆,被刷成红白两,木杆的上绑结着红白绿三的彩绸,装饰着一大捧鲜。那老者走到杆附近便停了下来,而他刚一停步,四周的喧闹便顿时静了下来。
刚走到寨门,便听到里面声雷动,似有什么彩内容正要开始,两人快步上前,挤到人群之中。
石铃儿早已下蛛背,听沈云飞这么一问,扭笑:“就跟过年差不多,可闹呢!你也赶下来吧,跟我去长长见识。”
石寨主举起右手,朝着寨中众人招了招,声喊:“现在…彩山开始了!”
沈云飞一听,也赶从蛛背上翻下来,只是望着这一路吓了不少人的焰目铁网蛛,不知该往哪儿牵才好。
沈云飞不知他要什么,石铃儿却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腰,在他耳边说:“你看仔细他咋个的,一会儿也去拿个彩。”
每有一个新的动作现,必定引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沈云飞看得血沸腾,也不禁跟着围观众人一起声尖叫,直把两个手掌都拍到。
肩走”几个字,却是脸上一红,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