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很平静。

月华站在门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去。

“你找我？”

他的声音低沉且压抑。

“是的。”清淡甜的声音。

月华有些怔住。

他又咳嗽了几下，然后大步迈门内，天知他此时的心是多么急切的想要见着她。他将窗打开，新鲜的空气一下了来，将屋内的气息冲淡了不少，终于不再难受了。

他回过。

冰璃坐在桌边，一白的衣裙，发简单挽了个发髻。她望着他，嘴角轻扬。

“我等了你好久了。”

月华的心突然烈动了一下。

上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在仙界。

她穿着五彩的衣裙，坐在门槛上，托着腮，地盯着门…

那次，是她等他最长的一次，她从不远直接冲刚踏院中他的怀抱…

满树的梨气息在他周围…

后来，她下凡了。

如今的她，长大了不少，却再也没有曾经那样埋怨的神了。

“我等你好久了。”

她轻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月华缓过神，走向了她。

冰璃指了指椅，示意月华坐下，她笑盈盈地研究着他：“这院戒备森严，我只是随让别人带了一句话，你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遣散别人的？”

“有令牌。”

冰璃看了看他腰间佩的令牌，神顿了顿，笑：“令牌？应该是夜斓给你方便界任务的吧？没想到你用来见我了，夜斓知一定会气死。”

月华沉默望着她。

冰璃眨了眨睛：“月华，你知我为什么想见你吗？”

“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淡却很温柔。

冰璃对着他微笑：“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喝茶。”

屋里的茶叶都是夜斓送来的。

夜斓选的茶都是极好的。

所以，冰璃才有了这个机会借献佛。

轻轻斟了一小杯，香气就已经扑鼻而来。

冰璃笑的很开心。

睛也有了神采。

“或许你不记得了，以前你很喜喝我泡的茶。”冰璃神望着杯中的茶，语气很轻，很淡：“当时我常常想，你喜的究竟是茶，还是泡茶的人？”

月华的神晃了晃。

冰璃轻笑着：“后来，我居然傻兮兮的端着我泡好的茶给紫韵喝。”

“后来她吐了。”

月华其实是记得的。那是几千年前的事了，冰璃见他似乎总是不大神，就开始泡茶给他喝。后来，竟然端着泡好的茶去找紫韵尝试，结果事实证明，全天下像他这样有忍耐力的着实不多，紫韵吐了。

冰璃吐了吐，她轻笑，脸上有些红：“其实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