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辑的神情也自然了一些,说:“大哥喜就好。”
刘辑赶忙:“大哥里面请。”
刘胤走到门前,重重地咳了一声,大声地:“二弟在家吗?”
张氏冷哼了一声,不服地:“你安平王的位,那也是陛下诏封的,既无过错,又岂能轻易地废黜,明日我且回娘家,与我爹爹商议一番,再计较。”张氏的父亲张峻,乃是九卿之一的太常,正是主宗室事务,张氏明白,在安平王府她可斗不过王妃,只好去娘家求援。
“那个时候,还是大哥最疼我,总是护着我,要不然我的肯定要给父王打爆了。”刘辑想起小时候他们兄弟的情还是很好,一起读书,一起玩,一起疯,大哥比他大两岁,凡事都会护着他,有好的东西也首先会让给他。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玩,甚至很少说话,那个时候,刘辑才懂得了什么叫嫡庶有别。
“我怎么就嫁给你这么个窝废,好好的王位说没就没了,这日——这日没法过了!”张氏真有悍妇之风,将丈夫骂个狗血淋,超分贝的嗓音百步之外都清晰可闻。
刘辑脸上久违的笑容,童年在他的心底之中无疑是最好的,那个时候父王很他,他也顽,自然少不了受责骂。但自从父王去世之后,再没有人来责骂他,王妃永远都是一付冷冰冰傲的模样,刘辑从此变得沉默寡言,他的生命里只剩了下灰。
张氏在后面双手拢于前,微微屈膝,行了一礼,不过她的神情却是怪怪的,方才她喊的那么大声,想必所就的话都被刘胤听去了,张氏很是尴尬。
“大哥——”刘辑哽咽着,泪从他的面颊上落下来。
刘胤本来就对这个安平王的爵位不怎么冒,亡国在即,为一个虚名争个你死我活有意义吗?他决定和弟弟好好地谈一谈。
刘胤放下茶碗,:“这次大哥昏迷不醒几年,忘了很多的事,但小时候的事,却一直记忆犹新。我记得你小时候很顽,不好好读书,经常地去捉家吴伯和教书先生,有一次竟捉了一条菜蛇夹在先生的书简中,把先生吓了个半死,为此都被父王给打了。”
刘胤站了起来,一掌重重地拍在刘辑的肩上,沉声:“别说什么嫡庶有别的话,二弟,你要记住,我们是亲兄弟,血于的亲兄弟。”
刘胤上前一步,拉住刘辑的手,笑着:“你我兄弟之间,又何须这些繁文缛节?我睡不着,来走走,正好乏了,到你这儿来讨杯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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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听得刘辑压低声音无可奈何地:“这是母亲决定,我又能怎么说。何况这王位本来就是兄长的,如今他醒了过来,自然要由他来坐。”
刘辑脸刷地一下变白了,急急地:“嫡庶有别,更何况这王位原本就是大哥的,小弟如何敢擅越…”
安平王府自然不乏好茶,刘辑给刘胤上的便是最极品的蒙仙茶。相传在西汉末年,蒙山寺院中有位普慧禅师,在上清峰上栽七棵茶树。这七棵茶树“不盈尺,不生不灭”年长日久,生秋枯,岁岁采茶,年年发芽,虽产量极微,但采用者有病治病,无病健,人称“仙茶”蜀汉立国成都,这蒙仙茶便成为了贡品,非皇亲贵戚不足以享用。
刘胤没有落泪,他的目光,投向了屋外,外面起风了,云漠漠,山雨来。
“好茶。”刘胤端起茶碗来,品了一,香馨,味醇甘鲜,不禁赞了一声。
起,如果自己置事外的话,他们夫妻间的矛盾恐怕越结越,而且为了一个王位,搞得兄弟阋墙反目成仇,真是不值的。
门内的人应了一声,似乎很慌的样,好半天才打开了门,刘辑迎了来,张氏也跟在后,刘辑拱手行了一礼,:“不知大哥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刘胤地看了他一,:“二弟,不论在何时,不论在何地,你我永远都是兄弟,血于,永远也割舍不掉。是兄弟,就要守望相助,是兄弟,就要不离不弃。今天大哥到你这儿来,就是想要告诉你,安平王是你的,我不会和你争的,母亲那边,我自会劝她,但你要给我一时间。打虎不离亲兄弟,区区一个爵位搞到我们兄弟反目,我想父王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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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偕来到堂屋,款款落坐,自有侍女奉上茶来。张氏倒是很识趣地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