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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晩觉得天帝的这个差事委实讹人,自个儿都变成了这夜殿下的老妈了,什么事情都要掺和一脚,还不能让他被妖捉去。想来这个天帝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让她不禁佩服不已。
足音茕茕,茶晩移步至榻边,见那锦被掩的萧夜双眸闭,好看的眉微微蹙起,看上去一副极为不适的模样。
如今,她对这夜已经彻底的放下,且不说他对自己的伤害并非他所愿,而是如天帝说的,乃那青丘的狐媚的媚术所为,就凭着如今她自己的心境,也不想再纠缠下去。
她不知那娆锦为何想这般置自己为死地,但是若是说夜无辜,她心中也无法说服自己。若是他那是心中真的有自己,那媚术怎么能迷惑他呢?
不过还好,那次剜心没有让她轻易死去,而是让自己重活一世,遇着师父,是她重新活过的最好赐予。
素手搭上萧夜的额,查明病因,怎料小手刚覆上,那双原是闭着的漆黑的眸顿时张开,眸如同一团化不开的墨,叫人移不开视线。茶晩微微一愣,然后撤回手,却被他的握住。
“你骗我!”茶晩愠怒,霍然起,火红的裙摆轻轻一旋,万分的炫目。
“晚晚,我…”萧夜随即起,此刻他只穿着一薄薄的亵衣,发丝披散着,俊的脸显得愈发的柔和迷人,眸闪过一丝局促,却很快平静下来,淡淡:“若不是这样,你会来见我吗?晚晚,那日你对我,太过于狠心。”
茶晩没有料到这货装病骗自己,心中很是愤懑,哪里还听得他说的话,狠狠的将他的手甩开,语气冷冷“我茶晩没必要再和你纠缠,萧夜,你以为我每每在你遇难之际现是于自愿吗?若不是为了让我自己以后可以毫无负担,我才懒得你。”
没有好好揍他一顿已经是对他的宽容了,如今他却得寸尺,敢欺骗自己。
茶晩愈想愈生气,然后一转,也不回的朝着殿门走去,心中念着:以后就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懒得再他,这厮实在是欺人太甚,给颜就开起染坊来了!
萧夜很是急切,慌忙之间双臂一伸自后将她抱住,那馨香的躯让他拥的更,他吻着她的发,语气沙哑:“我只是喜你,晚晚,我只是喜你而已。”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她,可是这意在心一日日累积,如今更是无法自。每每闭上睛,脑海之中便是她的音容笑貌,即使曾经伤心过,找其他的女代替,可是他却不到。
不是她,他心里想要的,只有怀中的一人而已。
“可是我不喜你,萧夜,我讨厌你!”茶晩的语气果决,眉蹙着,话语自齿间一字字迸,:“你放开!”
她真的很讨厌很讨厌这个人!
“不放…死也不放。”萧夜一副誓死不放手的模样,双臂锢着怀中的人,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堂堂的夜殿下没想到也有如今这幅模样,竟这般缠着她茶晩不放。茶晩不禁觉得好笑,曾经那样一个在上的矜贵殿下,此刻却是这幅死赖脸的模样。
红袖之下的手掌一动,上发一光,萧夜一时无措,被狠狠的弹开,朝着后面踉跄了几步,然后才直直的定住。
“萧夜,以后…我再也不会见你。”茶晩背对着他,语气清冷:“是我太傻了,对于你,我从来都用不着宽容。”
去他个什么十世回,她再也忍受不住了,她茶晩只要和自己喜的人好好在一起,用不着为了别的不相的人而浪费自己的时间。
这一千年,她茶晩不是耗不起,只是…不值得。
茶晩的背影决绝,萧夜心中一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