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荪遭皇兰书和妃青冥联手暗害,次女兰言继位的消息,很快传遍天下。
夕如血,斜照着庄严却荒凉的室,这里曾经姹紫嫣红,香扑鼻,这里曾经葳蕤气派,人气兴旺,而今,荒草漫漫,人迹无踪,金鸿殿上的金漆剥落,整个金丹园异样地冷清。
后几个黑衣人跟着他,警惕地为他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一黑劲装的他,站在即膝的荒草丛里,怔怔地注视着是人非的四周,心底沉甸甸的,恐慌着。
他不知,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情况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女儿国到底了什么事情?
隐隐约约地,他觉得,他是上了兰言的当了!
兰荪和天涯海阁,以及她的金骑军,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悄悄掠碧瀛殿,看着熟悉的殿内摆设,看着熟悉的雾气氤氲的温泉池,看着熟悉的躺榻,却再也看不到那熟悉的人,熟悉的笑容,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抑住声息痛哭了一场。
不想回忆,可是兰荪对他的却不知不觉地浮现在前,旧梦如烟,往事历历如电影回放,不肯对他放松,令人满怀辛酸。
他和兰荪,真的要从此路隔?假如世上真有仙界神府,不知以兰荪这短短十几年的功过是非,是该上天堂,还是该归地府?
他地叹气,低看了看自己。
他清楚地知,不他曾经对兰荪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可是从今往后这女人的影将永远扎在他心,茁壮成长,直到占据他的整个心空为止。
因为,她不该,不该给他留下这么个哭笑不得又注定悲剧的礼啊!
他不知,这是不是一地久天长的思念,他更不知,是否叫相思…
郊外,兰荪孤独的坟墓旁,他默默地盯着那坟摇曳的短短的荒草,心一阵一阵地绞痛。
如果他们不是那么可笑的相遇,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如果不是他们都不肯为对方退让那一小步,那么,现在的她,依旧是女儿国受国人尊敬的英明太,而不是前的漫漫荒坟,齐人腰的荒草似乎在诉说着一段无边的凄凉往事,甚至,她连一块像样的墓碑都不能拥有——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如何能忍受地底寂寞的仇恨?
初十左右的寒月,那优的廓就像她那双看透世间一切不平的冷月,静静地挂在树梢,冷冷地看着他。
他没有背叛她,直至今日,他依然这么认定,这就是他的世界的逻辑,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要的是自由,皇孤寂的墙和颠倒的常如何锁得住他遨游四海的心?
一阵冷风过,冰寒刺骨,仿佛恨意在时空里无边地蔓延,生生世世永不停息,他不禁打了个寒战,他宁可相信她会躲在暗积蓄力量,然后报复一切对不起她的人,也不愿意相信,她冰冷无知觉地躺在这荒芜的黄土下!
呵,那人果然聪明,竟将一切罪名都推到他的上,掩盖了变的丑恶事实,而此刻的他,已不屑辩解。
他的前半生在严格的训练下,早已摒弃了情,他不知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还要经历这陌生的觉,他不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