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来看,即使,即使她没死,依那重伤只剩一气的程度,她怎么可能复活?
不,不,她是厉鬼,她说她是厉鬼,她是来索命来了!
若是六年前,兰言会蓦然起来,快速调遣人,野心地要和墨潭决一死战,这,更是墨潭的期望。
只是她们都疏忽了时间的力量,时间,可以将一个人改变得面目全非,墨潭,兰言,都逃不过它的爪。
如今的墨潭,已习惯了黑暗,习惯了释放寒得令人畏惧的力量,再也不是那个骄傲地站在光下风采绝世耀的兰荪;
如今的兰言,纵过度,角已经有了细细皱纹,目光依然毒,却已经少了那透亮狠辣,再也没有当年全力一搏争夺皇位的年轻锐气;
甚至兰书,也再不是当年那无城府,耿忠正直的傲少女。
兰言只能砸了舟内所有能砸的东西恨,拼命啃得指甲血,如同困守笼中的野兽,她该怎么办?她如今远离凤陵,又未到西川,是最危险不过的境。
凤陵的权力,对,还有傅玉楼,她的儿还在她手上,傅玉楼就算被架空,可是瘦死的骆驼比大;还有越国公,她可没亏待过她,而兰荪却亏待过她的儿,她没有理由不帮自己。
其他人,其他人就不用指望了,只是不知驻守边疆的傅玉枫可曾跟兰荪勾搭,一旦她们勾搭上了,那对她将是致命的威胁!
凤陵对外的消息已经被封锁,她本不知,兰书已经了凤陵,更不知,她的政权即将全面崩盘。
只是,凭着多年谋策划的本能,她嗅到了不安,她要两打算。
国内属于她的力量,当然要调动,但是,实际上,她已经想不起来,有谁可以相信。
不行,她要向外求助,她可以向罗刹和释理求助,允诺一旦成功稳固政权,她可以将女儿国边界的几座城池划给他们,作为报答。
说写就写,她迅速修好了两封给罗刹国君和释理国君的密信,派人快加鞭送去。
这时候,她才觉得放松了一些,她地在宽大的铺着长毯的地上,浑的衣裳粘达达的,被汗浸透,蓦地,她到十指仿佛被针刺一般,钻心地痛,她低,发现自己十个指甲都已经秃了,指被啃得血迹斑斑。
她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如果这就是猫戏老鼠的游戏,那么,属下由衷地佩服主公。”
在截获了两封密信同时经过理又照常送往罗刹和释理两国后,秋潋滟轻声对墨潭这么说,话语自然恭敬,可是恭敬中已经有了三分的畏惧。
墨潭不语,眸光穿透了她的心,直直地看到那一污般的畏惧上,淡淡地哼了一声。
秋潋滟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