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他更加沸腾的煎熬。

“乔语是为我而死的，明归亦是为我…我欠明归和兰书的，我将江山给了她们，既没能为慕容家雪冤，又剥夺了本该属于你的后位…委屈你了。”

她闭着睛，轻轻地，泪顺着面颊缓缓淌。

他手，扶住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不，我不委屈。”

——不将来你和青冥去了何方，我都会将你的这份心意藏在心底，祈求上天保佑你。

“只怕今生，我终究还是亏欠了你。”墨潭喃喃地。

他看着她，在青冥和他之间，她犹豫了这么久，已经是他的幸福。

他是她心一生的愧疚，永远挥之不去的影，而青冥，却可以带着她无畏地走向前方，抛弃充满血腥残酷悲伤的过去。

她将短剑缓缓收怀里，一滴清泪，从他的角落，被月光照得晶亮，但是他笑了，很温柔很满足地笑了。

～～～～～～～～～～～～～～～～～～～～～～～～～～～

问不语，为谁落，为谁开。算三分，半随，半尘埃。人生能几笑，但相逢、尊酒莫相推。千古幕天席地，一翠绕珠围。

彩云回首暗台。烟树渺怀。拼一醉留，留不住，醉里归。西楼半帘斜日，怪衔，燕却飞来。一枕青楼好梦，又教风雨惊回。

窗边，一蓝长袍、敞怀捋袖的男人望着窗外缤纷的落英，铺满了整个院，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握着酒杯，一饮尽了杯中酒，邪气迸的桃，竟丝毫不比窗外的落逊。

后，另一名端雅如清辉月华一般的白衣男，无奈地微笑着走近，夺走他手中永远盛满酒的酒壶。

“既然得到了她的消息，何不去找她？在这里借酒消愁有什么用？”

“是她遗弃了我，凭什么让我去找她？一声不吭地带着长天离开，她里本就没有我。”男人地，气中却有几分赌气的成份。

“我想我该离开了，只要我一离开，你就能安心地去找她，而她，也能安心地接受你。”白衣男淡笑。

“狗，你离开了，她更不可能回我边了，上帝啊，我是造了什么孽，今生碰上了这样难缠的女人。”男人气得抓半长不短的乌发，几乎没有仰天长啸。

“她能为了顾及你的习惯，选择一个都不要，你何必再苛责她？”白衣男摇微微叹息，却知他说的是实话。

所以，现在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而另一个他，找她也不是，不找她也不是，一向果决明悍的她，在这个问题上，可耻地选择了逃避。

“也许我们一辈就要这么僵持着了。”白衣男若有所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