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她很满意。若是她儿回答她“相信”的话,她反倒要犯愁了。这至少证明平安他有自己的判断力,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但是同时,他又对她充满信任。即使与他心中判断的结果大不相同,他还是选择相信她——他的阿娘。
“阿娘…,这些豆腐又不能够吃…挑了也没用的…”平安终于将心中所思所想说来。他本来觉得阿娘是因为把家里银钱都换了那只老母和猪给他上学,结果他没上成学堂。阿娘只能省吃俭用。
“儿,别闹了,咱先把这些豆腐给捡练好了。”丑妇抓住平安。望了望天,天渐晚。
孩他爹到底是何人!平生难得一不安弥漫在心田。
这,清晰地记得平安生产的过程,她几乎都要不敢相信,平安会是这里生的!
“阿娘?阿娘?”平安唤醒丑妇“阿娘,你咋脸这么难看?别是中暑了?”说着,冰凉小手搁上平安黝黑宽阔的额。
不过如此,丑妇也觉得宽,为何?因为在之前面见曾夫也好,还是面对柳家人也罢,平安聪慧有余,却显内向木讷。
“你刚才不说了吗?傻病,可不就是傻病。”啥病?傻病!
哎呀,阿娘呀,你那神是要吃了俺吗?!
一嗖臭味弥漫开…
“哎哟,好臭!阿娘坏!阿娘最坏!”小包抱着脸脚躲开,可还是晚了,还是被丑妇得逞。羞愤地瞪向丑妇,嘴里嚷嚷“阿娘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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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坑等人。”平安波澜不惊。小包波澜不惊,很有几分人弟的气质。丑妇…望之无语。额上隐现黑线三条。嘴角明显。
“俺是啥病?俺没病!”平安想也不想,立即否认。
“没,没,俺才没那么坏心儿,俺是为阿娘好。阿娘看啊,你中暑了吧,俺把手往你额上一搁,‘臭神’就把阿娘治好了。”他还平白无故编一个“臭神”来。
“这么说,阿娘还得谢平安了?‘臭神’既然这么用,阿娘也非得请他来一趟不可了。”说着,也不用筷了,手往臭豆腐的桶里一泡,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来,抬起手,就往前小包鼓鼓的脸颊上一抹。
丑妇在心中郑重地发誓,绝对要把儿教好了,不让他走“歪门邪”而有一句话叫“无心柳柳成荫”,丑妇注定不能如愿了。
“哈哈哈,看,神明是最公平的,‘臭神’也把平安的病治好了。”
丑妇笑了。
她儿还是不信的,只是因为是她说的,所以他信。
如今这一番母打闹,丑妇才知,儿是聪慧的,是可以磨练的。本也是善良的,唯一不足的就是,见的世面太少了,界不够,但你能指望一个四岁的娃,还是庄人家的娃界多?…但这一,却是她今后能够补救的。
丑妇抿抿“儿,有用没用,不能光看表面的。你不信阿娘能把这堆烂豆腐变成味珍馐?”
咦?丑妇不解:“学会?学会什么?”
她儿…他老爹的!别让她知,他爹是谁!否则…否则…,否则就逃得远远的。儿如此狡诈,老…老还不得是狐狸他祖先!
正是因为无法否认平安是她生的,所以,她更加担心。孩不像之前的丑妇,倒像是她!但她才来此地,平安不可能像她,那就只能像孩他爹。
不听之任之,说风是雨,又能对自己人抱着信任心。…丑妇越来越期待“包养成记”了。她已经兴奋地两放光,平安却被她这“如狼似虎”的神吓得后退一步。
好事否?坏事否?
平安沉默,丑妇都快以为儿不相信她了,平安却抬起说:“是娘的话,或许可行。”
“去去去,臭小,故意的吧!臭死了,把你那抓过臭豆腐的手拿开去…!”丑妇被平安这么一打断,甩甩,把那不安甩在脑后。倒是抬,看到自家儿中促黠之:“哼哼,故意的吧。”
平安一愣,知自己被前笑得眯眯的阿娘耍了,憋着嘴,怒望向丑妇,也不抱怨,也不说话,半晌哼哼:“平安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