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被国师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她想想最近李易的话，虽然语气态度没变，可比从前要言之有得多，倒是她想岔了：“那…两年够吗？”

程帛尧觉得吧，日后李崇安要是有李易这样儿，那就是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爹了：“行行行，我欠你们俩的，宝珠啊你和宝琳一块去端了来。”

“桂绿豆糕这个时节可没有，不过芸豆糕还是有的嘛，师你不是让厨房了吗，赶端来呀。还有给小约的羊糊糊，小约最近都不肯喝了，非得天天等着师给她的糊糊不可。师，你可得负起责任来，要不然饿着小约可怎么是好。”李易现在这样儿，典型的爸，还是个特孩的爸。

“好像说起过你，多的我也不知，诶，我听说师将来会生个儿耶。不过师，你好像还一儿动静没有呀！”李易很善解人意地加了这么两句话，这话完全是传话的人没说的，他这是领会了李崇安的神，用这两句话消去程帛尧心的不安。

国师哈哈大笑：“静山呐，欠谁的账也别欠女人的账，那是一准要被惦记到死的，我看你还是赶把绿豆糕给了尧尧才好，省得她老惦记。”

“他去看杨玉绫什么，你就没多听说什么？”程帛尧现在都想剁手了，当初她就该…好吧，她确实下不去手，杀人害命这样的事她真的不来。杨玉绫呀，你也别我，急了我一剂药，让你丫假疯变真疯！

小程约倒是好养活，才两个月大儿就不吃了，天天就瞅着吃羊米糊。程帛尧虽然对程约没有多的情，但对她还是很不错的，总是变着法给她补充营养，让她吃好喝好。小程约也争气，越长越像一颗沾了胭脂的珍珠，让人看着都兴。

…

凑在国师边连连，程帛尧睨向李崇安说：“就是就是，开桂的时节的桂绿豆糕，还得是白玉楼的，别的地儿的桂绿豆糕可不好吃。只有白玉楼的，既化一儿也不，上茶喝那简直赛神仙呐。国师，就冲您今天帮我，回我也得请您一块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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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芸豆糕和程约的粮后，李易就一边自己吃着，一边看妈拿小勺给小程约一喂羊米糊。米糊的相当细腻，抿在嘴里就会化开，而且一滴都没加，完全是用杏仁煮过的羊冲来的，那滋味李易要不是不好意思抢小程约的粮，只怕早一气儿吃完了。

堂兄真是好…温柔大丈夫呀！

看着红狐狸狗的样，李崇安笑着摇说：“国师这话说得再正确不过，她向来是有用的就记住，没用的一个字也记不住。当然，除了吃，前年欠她一盒绿豆糕，到现在还记得呐。”

说到吃，吃货就来了：“什么好吃的一块儿吃，赶端来尝尝。”

国师悠然一笑，而后透过尚未长绿叶，却已在萌芽中的树木：“看着没变，但界变了，心变了，想法变了。步不是非得改变脾气格不可，江山易改本难移，这孩本又不坏，并不需要改。他要改的就是他现在正在改的，他比谁都明白自己的短在哪里，你不是也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么，静山属于知人者，他啊属于自知者，自知者有一天明白过来后，也不难成为知人者。尧尧，静山呐，你们要相信陛下，不会仅仅因为着哪个儿，就选择他来继承大统。”

师，你从哪儿看来他有这能耐的。”程帛尧没觉得李易有多大步，虽说看着要比从前沉稳内敛一些，可言行举止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反倒好像看起来比从前更肆无忌惮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怎么，这话你说来自己都不信了，也不知你哪来那么多说。不过，这话似乎无涯祖师也曾说过，起居注记中有记录过。你倒是有用的话都记得住，时不时就拉来溜话儿，怪不得你棋下得比静山好，就你这捡重要的记的能耐，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国师说完把杯递给她，让她满上茶。

“对了，师，前两天我十一哥去看过杨侧妃了。”李易一边吃着一边扔炸弹，一儿也不觉得他这消息有多么爆炸。

看着李易从园外边走来，手里还抱着个小程约，三人齐齐一翻白儿。李易倒是什么都没落下，每天固定一个时辰抱着小程约满院四溜着看风看景找：“说你师兄欠你师一盒白玉楼的桂绿豆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