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又重复了一遍:“请问令东主可在?”
东主?谁啊!吃东西的时候智商完全不在服务区,程帛尧又了几粉条才明白过来:“噢,找我呀,什么事儿?”
年轻人左右看看,似乎也真没别人了,只好把帖递过去:“在下雍州徐林,见过小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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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就是小程先生?”年轻人完全不信,小程先生听说是个卦算得相当准,姿容也清妍尘的女,前这个完全看不来清在哪妍在哪,尘就更不知在哪里了。
“诶诶诶,怎么说话呢,别拿我当垫底儿的行不行。还兄弟呢,兄弟就是你这样挤兑人的是吧,要不是跟你生来就是兄弟,看我理你不。”郑元也炸了。
“正是,还请小程先生费心。”
演卦的间隙无事,她就和左邻右舍谈谈吃吃喝喝,结果就谈一堆儿好吃的来了,她当然就更愿意跟人谈吃论喝了:“成啊,也不能少,来份片儿,多搁辣酱啊,陈嫂的蘸酱越越好了。”
“早些天小程先生不是说汤得拿大骨骨吊一下味儿嘛,我这不就试了试,这会儿汤味儿足了才端来。小程先生来尝尝不,腐竹、油豆腐、粉条儿,都来一份儿?”陈嫂早就发现了,跟小程先生聊吃绝对会有收获,而且是大大的收获。
“啊,是我,今儿倒是还有一卦,你要算卦?生辰八字报上,算什么说来听听。”把装着涮串串的碗一推,从袖笼里抓帕净手,就朝年轻人伸过去。
不…不对,是不好。
涮串打包回柜台后边坐着吃上,香气四溢,人生不要太完哟。她正溜着粉条时,有个二十的年轻男站到卦馆前,踟蹰好一会儿上前来:“请问令东主可在?”
“徐公,这八字对不上,三生石上原无盟,拟姻缘如何通,卦辞第一句就不对。若结成姻缘,只怕最终不过是劳燕分飞,反作冤家的结局。”既然找人看过不好,嘛还找她,这是希望她改卦辞让,好让他和那位王姑娘成就姻缘?
是要说我么,你们俩再变变到哪儿去,你不就担心我将来在上后翻脸不认兄弟吗?郑元,咱俩打生下来那天儿起就是兄弟,表兄弟不是兄弟啊!至于放和,我能把郑元当兄弟,更别说是你了。”
然后到张放和就只能和事佬了,不过郑元和李易吧,属于越炸越吵,情谊反倒越厚的。等到不吵不闹了,三个少年抱着酒坛正要谋一醉,还没开始喝就被程帛尧这杀风景的给打断了:“你们才多大儿,喝什么酒,给我喝汤去。这么小就喝酒,将来长不的,还容易伤了。”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她如果把这对儿要成婚的给拆了,会不会跟拆了十座庙似的,好重的罪恶啊!
“你找谁?”程帛尧问着话,嘴里也没放弃把那长长的红薯粉条溜嘴里,几油星四飞溅,她一也没觉得自己形象有什么不对,也没意识到所谓的东主正是她自个儿。
“陈嫂,今儿什么串串儿呢,闻着味同往常不一样啊!”归一门有人摆了个涮串串的摊,有荤有素,汤得不错,调料也很好,程帛尧中午都不让送饭了,天天满街找好吃的。
接过帖打开,里边是两张红庚帖:“噢,是来算姻缘的,可是合媒批求吉时?”
“我只要解崇安就行了,解什么风情呀,赶收拾收拾等着吃晚饭。”
这事一般都是家中长辈来,年轻人自个儿来倒少见,不过也许是家中长辈不方便行,毕竟雍州离院远的:“行,稍待。”
“师,你也太不解风情了。”
少年们望酒兴叹,却也只能老老实实收拾了等着开饭,不是师太彪悍,是师夫太大!等着吧,等到我们比师夫更大的那一天,一定来试试师说往东,我们偏往西,师说吃饭,我们非喝酒,想想都好呀。
隔得几日,送走张放和,郑元也忙碌起来,李易则更加潜心向学,连小程约都抱得少了。程帛尧则一天照三卦在归一里坐着给人演卦,那当然是准的时候多,不准的时候少。
不过合个媒批,都跑这么老远来找她,这叫怎么回事。不对,看前这人的样,这媒批绝对是找人合过,那是从前合媒批的人怎么合的,难不好?又或者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