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么解也正确,那些个学问的人大约也就这么解,可这四个字是太祖所书。太祖既然也没多大学问,那自是从简单里来解,当皇帝的只要好两件事就可以了,第一件事有容人之量,第二件事有知人之明。”
哎哟,这个以前和师讨论过,现在想想,好像又不尽是从前的那个意思了,不过他还是照以前说,他是真的很想让父皇放弃让他登基的念呀:“这四个字的意思是——要有天地那样宽广博大的襟,要有日月明光一般耀的智慧。”
这么一解释,和他心里的解释就差不多了,李易本来就想着,以后吧他当了皇帝,好好替百姓选几个好臣,然后他天天看着他们就成了。看守江山社稷的本事他可能不备,但把人看住的本事他还是有的:“儿臣不一定能到的。”
听着自家父皇那颇为得意,老怀安的自豪表情,李易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而且他对那什么社稷无恙、海晏河清持怀疑态度,越是看得多知得多,越不认为自己有明君的能耐,他是真的就打算真登基了,就奔一个目标去——尽量不昏君:“父皇,您别对儿臣寄望太了,儿臣…您知的,论学问、论治国策略、论靖边安民、论社稷民生,儿臣再学个几十年恐怕也赶不上落第的举。”
李易小朋友泪满面飞奔去找程帛尧,拽着她的袖好一通晃,恨不能“嘤嘤嘤”的哭几声才好:“师,我好蠢啊!”“别风,师我正在悟天。”
“元驾着车在大雨里过街市时,愿意停下来把躲雨的小孩送回去,放知他在外边小摊上买东西,向来会备好碎钱,儿臣觉得能到这样的地步,至少不会把儿臣带得更差劲…”李易说完嘿嘿乐,冲着父皇颇为不好意思的地挠着后脑勺。
越大成功的机率就越低。这一,皇帝没有破,他来也只不过是不愿意放过这个可能罢了。
李易小朋友泪直下三千尺,真是百密一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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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是两刻钟后皇帝才从院里来,脸上的表情说不是喜是悲,也不知是悟到了还是没悟到,表情有些微妙。李易见状上前刚想要问,就被皇帝一挥手给打断了:“焕彰,至少三十年。”
…
“你在明人看来就不再是个纯粹的混球了,谢谢,我早知了,你可以不用再重复。”
皇帝看着他这样儿也忍不住笑起来:“元温仁纯善,放知察微,从一个人选则朋友,就能看他到底昌个什么样的人。焕彰啊,你再表现得浑不是东西,从选他们俩为知开始,就已经功亏一篑了。”
听着像是父皇没成啊,李易心里凉嗖嗖的:“父皇,儿臣…”
“嗯,朕也赶不上,他们寒窗二十年,要谈论,咱们老李家真没几个有学问的主儿。就是静山呐,说他聪明得天下难有几个能媲的吧,可他学问也不如何。打太祖那时候起啊,老李家就连个秀才都没过,咱们跟他们比什么学问。焕彰啊,你一直追着朕问什么才是为君之要,现在朕告诉你,为君首当其要只有一桩,识人之明。”皇帝说到这儿,话锋一转,问了个问题:“知太极殿上彰德宣明四个字作何解么?”
但是皇帝的话明显让李易失望了:“朕要你为我大明坐三十年江山,三十年之后,你的天修得成修不成,那时候都可以见分晓。修得成,你便可以遁山去修你的,若修不成,该是你的朕给了你。”
皇帝轻叹一声,拍拍李易的肩说:“朕虽没悟到天,却也看到一些东西,朕受享太多,上的债与孽都太过,本不该悟不到,只是被遮去了。你不一样,焕彰,朕看到了你继位之后,社稷无恙、海晏河清,想来朕看人果然没错,你这小浑是浑儿,却是个心里什么都明白的。”
“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难是说能让他再玩三十年,这个好,要是他到最后还消化不了,没千年万载,他这一辈也差不多玩着玩着玩完了,不用担负起江山天下的重担。
“谁说的,在市井里瞎混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找元和张放知?”
“师,父皇说打我选择元和放知知好友开始,我在明人看来…”
“那还不是正好…”“你以为你瞒得过朕,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