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岗雷音阵。”无涯祖师传来下的法阵里,这个不是最难的,却是最麻烦的,尤其是阵云阵里边再加个岗雷音,简直能要人命:“祖师这是盼着我们能解啊还是不能解,这里边到底有什么让祖师这么小心地用这么一大阵把东西护持住。”
李崇安依言绕圈儿,走到三圈半的时候,忽然停下来:“这是落涧阵,逆阵落涧阵,怎么这般像是无涯祖师会用的手法呢?”
次日大清早起来,山中有薄雾淡淡萦绕,万竹林里更是烟草迷川,无数修竹在晨光与晨雾里隐隐绰绰,珠挂在竹叶尖儿上将光折耀光华。李崇安和师兄一起,先找了个,万竹林里的竹是长寿竹,长寿竹长得慢,几百年了也不过十余米,竹与竹之间隔得宽,从看下去,果然是一个大阵着无数个小阵,待看到阵中时李崇安和师兄都渗一脑门冷汗来。
“看来我看得没错,正是祖师的手笔,你再看这些竹,约摸算估算着就应该是无涯祖师当年下的。这么看来,这里必然就是祖师留下的法阵了,只是祖师为何要在此留下法阵?”这一师兄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这一大阵解下来,整两天,第三天李崇安和师兄才接到岗雷音阵,岗雷音阵就像个不溜丢的球,抓不住也没地儿下嘴:“静山呐,这个阵我实在破不了,外边的阵和云阵破了,它还是和阵云阵相生,我看只能去请先生们一块来参详为上。”
等到了万竹林,程帛尧才知怎么回事,不由得狐疑地看着自家大闺女,戳脸:“你该不会是知吧,里有什么,快说,坦白从宽,抗议从严。”
“程师妹么,也好,快些去请。”只听说围棋下得好,演卦也不错,倒没听过阵法也上佳。师兄没吭声,到时候自然能有机会见识。
但这时师兄却把他给拦下了来:“不,师弟,我们今天不往里了,明天天亮了再来。正是因为是祖师的法阵,越到阵中只怕越有更罕见难破解的法阵,且祖师的法阵自不会伤人,令兄想必也安然无事,只是被什么给绊住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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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带上她吧,有宝珍他们在,有娘在,也不会多劳累。”程帛尧也舍不得女儿哭得小脸通红,这孩打从生起到现在就没哭得像现在这样伤心过,闹得她看着都觉得心里直发疼。
小程七段在阵法上的理解完全基于现代数学和逻辑学推理学,她别的学得不好,数学逻辑学和推理学可谓无师自通,毕竟人家学围棋,又有数学基础,不像李崇安会从“”之一字上去理解围棋。虽然她也会追求棋中的,但更大的程度上,她是在玩数字逻辑推理游戏。
师兄不解,问:“那无涯祖师当年为何不取走?”
“也好。”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天际最后一抹余光都已在方才黯淡下去,众人举起火把,把人数齐了走竹林。长河止也都在竹林外等候着了,问他们是不是找到了痕迹,两人都摇。
法有效,万竹林正是这一类阵法,天然形成的阵法很多时候是和地势植有关,所以只要绑上萤光绳,就算不能破阵,稍后来也不成问题。走了大约一刻钟,师兄就发现不对了,声喊了李崇安过来。
围着几排竹又绕过数圈后,李崇安停下来一击掌说:“这阵法从不曾把人真正迷在里边,只是为了送人去,师兄,依我看,八成是当年祖师在此地见到了什么,于是下万杆竹把东西护在阵中以免被旁人得去。”
要是有时间,慢慢参悟个三五年都可以,可现在他兄长就在里边不知怎么样,请先生们来参详太慢了:“长河,你快回京去把郡王妃请过来,这阵下能最快解开的怕也只有她了。”
“你看这几排竹,绕着多走几圈,看看你是怎么看的。”
程帛尧没想到这事儿还需要用到她,本来想一个人去,可蓁蓁小姑娘像是知她要把她一个人留下似的,非拽着她“哇哇”大哭,怎么都不肯撒手,谁来抱都糊人一衣襟鼻涕泪。
“师兄,何事?”
这一,却也能解释:“或许是时机不对,或许还取不得,又或许当时祖师还没想好怎么取,总有其原因。是祖师的手笔就好,祖师无伤人之心,我们也能放下心来往里走。”
祖师一手,就知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