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看看李崇安，又看看玄弭，顿时间觉得这世界变化得真快。不但无涯祖师投胎转世了，天也有了，妖鬼怪和神兽们也齐整了，好…好生闹，天知以后还会现什么东西。

咳，他也只能这么想着安安自己了，要不然怎么着，回去跟红狐狸说，咱们喝碗药把这孩落了胎？他可舍不得，既舍不得红狐狸受罪，也舍不得自己的骨血。

“确实是破事，师兄，您这儿看着可不好教养，将来您有得受累了。”这么气轰轰的，明明是来当人儿的，却摆着来当人老的架势，真让人有儿…想揍它一顿：“师兄，那我就不恭喜你了。”

程帛尧还没反应呢，先炸成一团刺…

…

李崇安接过东西，看着玄弭裹着一风离去，有一要把红狐狸的肚腊给玄弭的觉，尤其是玄弭半仰着脑袋说“聊表谢意”的时候，这觉就更加烈了。好么，大闺女借给了李无涯，大小又得借给玄弭，末了还有个天，自个儿还得把小儿借给他，如果朱疵想当人，他和红狐狸还得再造个女儿来：“这叫什么破事儿！”

“是，有东风便有西风，有便有秋，这是世间万事万的法则。未必是先滋生妖，世间法在李无涯托生于此世间时就已存在，只是当时契机未到，所以李无涯终其一也无法问鼎天。好了，我说得够多了，再说下去，天只怕要拿雷来劈我了，父亲大人，宸君，就此别过，来日再会。”玄弭说着就要走，但还没走几步就又回过来说：“父亲大人，我另有礼给母亲大人，请父亲大人捎回去，聊表谢意。”

送了李易回院，再接上院长去昆仑，再见到红狐狸时，她已经微微显了怀，正在那捧着盏糖蒸酥酪吃得直眯，瞧那眯睛的小狐狸样儿，真跟旁边一块儿吃着的没有二样儿：“尧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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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他能这么宽自个儿，这事儿吧还照样让人糟心。

“有五年就该知足了，若不是母亲大人的现，现在令尊就已经不在人世了。”玄弭打量够了李易后，才转过来回答李崇安的问题：“父亲大人，您现在修尚未得大成，还请日后到到类似的传闻时莫再理会。今日若非我路过，母亲大人便要失去您，而我也将十分不幸地成为遗腹。”

“呀，崇安师兄你回来了呀，我还想你再不回来就让人找你去呢。诶，别这么盯着我肚瞧，活像我肚里的是凭空生来的一样儿。”程帛尧说着让宝珍去给李崇安也端一碗糖蒸酥酪来。

见她吃得，李崇安真不想说玄弭的事儿，可看着她的肚微微隆起，又脱而：“尧尧，我见过玄弭了。”

李崇安眯去看李易，李易连忙闪躲开刀。

“至多像蓁蓁这样，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好。”想到自家大闺女，李崇安的心还是很柔的，虽然大闺女看着什么都懂似的，可分外粘人，可起来真像个来去的小糯米团，绵绵地裹着糖红豆。所以，就算前世是无涯祖师又怎么样，他的女儿就是他的女儿，因此纵算玄弭现在傲不羁，将来想必也是个好孩。

“正是，玄弭于夏，我本就该于夏日生，曲指算来，此时母亲大人应该已经有了一个半月。父亲大人，中原无大事，您还是回去守着我母亲大人吧！在我还没生前，中原之广都归我所辖，有什么风草动我都能知，所以父亲大人请不用担心中原的安危。”玄弭的话听着波澜不兴的，但话里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那就是说——你们不要来多闲事，现在是我罩着这块地方，你们俩该回家哄妻的回家哄妻去，该回家孝顺父亲的就孝顺父亲去，别跟这儿裹，还嫌事儿不够多的。

…

它的话让李崇安捕捉到一个讯息：“尧尧已经有了？”

他以为他的父皇有了丹药之后，将会有数十年的时光可以继续镇守天下，没想到仅仅剩下的只又只是一个五年。

“修者的现，是不是因为这世间已先滋生了妖，这一切是否为天所安排？”趁着玄弭还是玄弭，李崇安觉得有必要把事儿问个清楚。等到它投胎成自己儿生后，只怕得跟无涯祖师变成蓁蓁一样，看着什么都知，但事实上却是什么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