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得好,得我心!云上人,你哪里算得上个人么?居然妄图把自己放在‘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哈哈哈…真是笑话一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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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的笑着,冰寒目光视着圣君,微笑:“但你云上人,还能算得上是个人么?你有什么资格,来承受我的仇恨?”
谢丹琼董无伤大喜:“二哥!”
“真痛快!我就说,顾二哥平常不骂人,但,一旦张骂,那真是死了都要被他气得在棺材里。”
“人死如灯灭…纵然贻羞万年,又有什么关系?”顾妙龄昂然:“我并不是为了天下人而活着,天下人的惋惜可惜悲痛怒骂鄙视…跟我全无半关系。”
董无伤和墨泪儿 却是笑得肚都疼了,连着刚刚醒来还虚弱的谢丹琼,闻言也是哈哈大笑。
“你的神很平静嘛。”圣君淡淡的说:“看来,不但千万将士死在我手里的仇恨不在你心上,连你的这些个兄弟也因你之故将要陨落,你也不在意,你竟完全不恨我?!你如此薄情寡义,真真让本座到了寒心,真为死去的那些忠勇之士不值啊。”
圣君愣住!
不,是教训!
她突然转过,看着圣君:“其实…于好心,我想我必要提醒陛下一件事情,嗯,您不是陛下,一时误。您…终究还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了…这可不是好事。人,如果可以多一些平常心,于人于己都是好事。”
云上人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反问:“此言何意?”
彻彻尾的教训!
顾妙龄嘲讽的笑了:“我知,也承认,这样的办法却是有很多,但,女人跟女人也是不同。之所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本原因还是…不想死!仅此而已。”
这句话,看似好心,但…自己多大岁数了,却让一个敌对立场的女孩这么教育?
他一脸的悲天悯人,仿佛在宣讲真理,替天行。
他的中,有重的威胁:“你们都是女人,也应该知,这世界上能够让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实在有很多…”
尤其是看到,刚才还悉数伤在自己手下,但也让自己狼狈不堪的三个对手此际虽然虚弱,居然还能笑得那么开心,心中不禁无名火起,难以抑制。
我若是也有这样的兄弟,今日又岂会独自一个人在这里?
而圣君的鼻都气歪了。
顾妙龄说的格外语重心长,意义远。
顾独行缓缓地站起来,黑龙剑横在手中,如同一泓秋,光彩湛然。
顾独行淡淡的笑了笑:“自称本座?终于肯自承份了么?不过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不恨呢,因为我的仇恨,厌恶,以及鄙视,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一个起码的基础,否则我那些阵亡的战友手足,还有我前这些个兄弟只怕反而会怨怪我,这个基础就是…对方起码得是个人!”
圣君脸上肌搐了一下,自镇定,故作淡然的:“妇人之言,信开河,徒逞之利!纵然说的天坠,最终仍不过是一尸。我若是你,绝不会这样说话,因为…就算是痛痛快快一死,也胜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轻轻冷笑:“既然你不是圣君,又有那剑,想必是夺自圣君之手,您还不是比圣君更么?圣君的长剑都已经被夺了,真是个可怜的孩…想必,圣君这两个字,在您中,都不如吧?!”、
顾妙玲笑了笑,轻声:“小妇人修为浅薄,原本不该此评断,但当日我夫君与大西天天帝吴也狂一战之时却也在场,唯我圣君趁我夫君与狂剑天帝大战之时,偷袭暗算我夫君,致令我夫君终于落败,而他偷袭我夫君的兵,我真的印象很刻,似乎就是你刚才用以接下无伤四弟的那剑吧。”
便在这时,一个冷峭的声音说:“我还活着,就在这里,谁敢说我老婆找死?”
“就算是死了,也可以贻羞万年的。”圣君淡淡。
他的神,冰冷地注视着圣君,甚至,没有仇恨,没有厌恶。
“哈哈哈…”圣君却没有笑,看着顾独行,仍自淡淡:“顾独行果然是顾独行,在这等穷途末路的时刻,居然还能够对我说这话来,本座也不得不一个服字给你。”
顾妙龄微笑着看着圣君,淡淡:“您说是不是?”
“贱婢!你这是在找死!”圣君终于动了肝火,一时间杀机大盛!
顾独行不由冷笑起来。
一边的董无伤和谢丹琼大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