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车厢板,果然是沉香木。这木多贵啊,居然用来车,还是不是人?太奢侈了!她抬鄙视地看着容景“有钱烧的没了!”
“荣王府别的不多,就是钱多。你要不要数数?”容景笑看着她。
“留着你棺材本吧!”云浅月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和容景保持一定距离,车厢宽敞,再坐几个人也能坐下,她回对彩莲等人招手“都上来!”
彩莲一吓,不上前反而后退了一步,猛地摇“婢和听雨、听雪坐后面装行李的车就行。小和世坐吧!”话落,扯上听雪和听雨就赶跑后面去了。给她一百条命她也不敢和景世坐一辆车。景世的车哪里是她一个小丫能坐的?
“我的丫见到你跟见到鬼似的。”云浅月转回对容景。
“嗯,你的小丫见到我跟见到鬼似的。可这整个京城甚至天圣上下的人见到你全都跟见到鬼似的。我一人比你数万人,证明你比我鬼。”容景缓缓。
云浅月闻言一血险些来。
靠!什么叫嘴毒?那日她觉得夜轻染敢认天下第二无人敢认第一,情那是她错了。更毒的人在这呢!他才是那个天下第一毒嘴毒。她瞪着容景“你是叫容景吗?那个天圣第一奇才?我看不应该叫第一奇才,应该叫第一毒嘴。”
“嗯,你说的也有理。这个第一奇才是皇上封的,我也十分苦恼,觉得十分与我不对称,这些年一直为此烦恼,要不你哪日去找皇上帮我改了?”容景也不恼,状似十分苦恼地对云浅月。
云浅月嘴角一,这是境界啊!什么人才能炼如此极品的境界?怪不得能被封为天下第一奇才呢!舍他其谁?她无语半响:“不用了,我如今觉得这个号真的很适合你,最好留着,留个千秋万代,让你的孙后代多多瞻仰。”
容景忽然意味幽地看了她一“你说如何就如何吧!我都听你的。”
这话怎么这么有歧义?云浅月一时间接不上来话,只能哑无言地看着他。
容景再不看她,对外目瞪呆的云孟:“孟叔转告云爷爷放心,容景定然安然无恙将浅月带回来。”
“那就有劳世了!”云孟这才回过神来。想着刚刚他莫不是睛了,耳朵鸣了,刚刚和小斗嘴的人是景世吗?他伸手睛,再睛,那二人一东一西对坐,车内再无别人,没差的。他这才相信了刚刚不是错觉。
“弦歌!启程!”容景落下帘幕,对车前同样有些愣神的黑衣侍卫吩咐。
“是!”那名侍卫立即坐在车前,一挥鞭,车驶离了云王府。心中却是震惊不已。他自小跟在主边,从未见过主对谁话语如此多过。就连老王爷也是寥寥几句。如今他居然和浅月小斗嘴,实在令他不得不震惊。
云浅月想着原来那黑衣侍卫叫弦歌啊!名字真好听!
“他是我的贴侍卫,自小跟在我边。”容景解释。
“怪不得一脸冷冰冰的,睛鼻孔朝天,原来是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侍卫。”云浅月评价。
车外弦歌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冷峻的脸一僵。
容景瞥了云浅月一,淡淡一笑,并未言语。
云浅月也觉得自己在人家的车里坐着被人家领着去香泉山还如此在人家的地盘上嚣张实在不明智。扁了扁嘴角,也闭上了嘴,但她闲不住,开始打量这间车。只见车上衣柜,橱柜,玉桌,茶,古琴,棋盘,书架…等等一应所用俱是齐备,这哪里是车,就完全是一个小型的起居室。尤其那东西还都样样看起来均是上品,价值不菲。果然是没有最奢华,只有更奢华。她撇撇嘴,真会享受!
容景似乎知云浅月心中所想,也不破。扫了一车内装设,问:“你想看些什么书?或者玩些什么?毕竟路途有些远。”
看书?才不要!玩?能有什么好玩的?她瞥了一琴棋书画。古人无非就是这些,她早对这些厌倦了,没意思。云浅月神怏怏地摆了一下手“什么也不要,我想睡觉。你躲远些,给我腾个地方。困死了。”
“你要睡觉?就不怕你的发髻到时候了?这样繁琐的孔雀同心髻可不是谁都会梳的。”容景挑眉。
“就了,正好拆了。”云浅月不以为然,这着真重,连她脖都快要压断了。这些天没别的,除了识字外总扭脖了,如今还是不能适应,她这还没几支珠钗呢,真不明白那些女人满脑袋朱钗,着重重一东西怎么走路的。
“也好!那你就睡吧!”容景当真又往外挪了挪,给她让一地方,并随手将一个靠枕和一床薄薄的丝被扔给她。
这人虽然嘴毒心毒,但有时候懂得给人方便还是有优的。云浅月接过靠枕枕在下,尽量不压坏发髻,毕竟再梳也是麻烦的。伸手扯过丝被盖在上,淡淡清雅的药香顿时充斥她的鼻,如莲似雪,与容景上偶尔散的气息一致,她眉皱了皱,将被又扔了回去“不用了。又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