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目光定在最后那一行字上,久久一动未动。
将一个本翻完,他看向容景,只见容景慢慢品着茶,目光看向窗外,并没有看他。窗外是一片紫竹林,紫的竹竿,紫的竹叶,目全是紫,每一株竹看起来虽然年代久远,但生机,他收回视线,继续翻开第二个黑的本。
“景世的理由我想我不必听,只要是浅月小想要的事情。你就会帮她。”三公看着容景。
三公睛忽然缩了缩。
“还想听听我救你的理由吗?”容景问。
三公看了容景一,伸手接过,打开第一个本,只见上面用端正清晰的字迹记载着云浅月从小到大的滴滴。可见,这个黑本的主人是容景。第一页就是初见,他被她推到了里,他在下憋气,故意等她来救,当她将他救上去,居然她要吻他,却被他反吻了,那是十年前。他翻页,看向第二页,第三页,每一页都会有一件事和一个日期,以及记录的人在一件事情下留的极短的简评。他翻到最后一页,日期正是昨日。
“三公悟真!”容景忽然一笑,伸手取过茶壶,斟了一杯茶,递给三公,三公摇摇,他撤回手,看着手里的茶壶和茶杯:“我的茶壶从来只一只杯!我的杯,也只一只茶壶。多一个,都会很拥挤。”
三公看到这,抬又看向容景,见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笑意,他收回视线,继续往下看去,只见写着“斯文败类,装模作样,黑心黑肺,说的估计都是这人。太可恨了!我那是人工呼好不好?什么居然喜他想吻他,狗不通!我发誓,以后一定要离这个混远一些,再远一些…”
容景从窗外收回视线,
这一本黑本的最后一页日期是两个月前,正是火烧望楼那日。最后一行用极重的笔迹写着“我愿意倾尽十五年的记忆,换容景和我一个机会!娘亲,你说怎么样?”
三公本来低着的抬起,看向容景。
“三公,我能救你,也能毁你!这一你必须要清楚。”容景放下茶壶和茶杯,声音云淡风轻“在我的心里,天下之重,重不过云王府一女云浅月。她中放的人不有多少,但我必须要是她心里那唯一的一人。所以,无论是谁,只要有丝毫非分之想,我都不能容忍。”
三公目光落在容景的茶壶和茶杯上,并未言语。
第二个黑的本的字迹龙飞凤舞,是罕见的狂草,一个女能将狂草写到如此,令见者敬佩。第一页也是十年前,只见写着“今日见到了娘亲嘴里所说的荣王府小世了,娘亲说我的月儿值得天下最好的男,荣王府小世其实不错。所以,我就一直盯着那个像是玉的小男孩看,那小男孩长得真好看,不难想象,这应该是一张长大后会犯桃的脸。我可不想和一大堆女人争一株烂桃,还是算了,这样的男人太珍贵,要不起。”
接下来,便是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日期从十年前一向前推,虽然语气不一样,但两个人记录的事情都会不约而同地吻合在一起。除了小儿女打打闹闹,甚至还有一些无人所知的秘辛。
“她救你有三个理由!想听听吗?”容景看着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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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认识她我一清二楚!三公不必对我重复一遍。从小到大,她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算起来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当然,她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容景伸手将一旁桌案上两个黑的本递给三公“可以给你看看这个!”
“所以,她若是住了你心里,那么从这一刻起最好除净。她若是没住你心里,那是最好。”容景看着三公的睛,他清泉般的眸光对上他淡紫的眸,他淡定而从容地:“孝亲王府太委屈了你,我觉得不要那孝亲王府也罢。你说呢?”
“景世若是方便说,我可以一听。”三公定下心神,脸恢复惯有的极淡神情。
三公淡紫的眸变成紫,不回话,忽然极淡地一笑“景世,想不想听听我是怎么识得浅月小的?”
“第一,她的娘亲和我的父王也死于紫草之毒。第二,前不久在午门外叶公主施咒,那只万咒之王也毁于紫草之毒。”容景见三公面惊异,他继续缓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她惜一切让他敬佩的人。她敬佩你居然在她底下没发现望楼的居然是个男人,而且她救了你之后你还从她底下溜走了。在她看来这是你的本事!所以,她有救你的理由。”
“天下之大,可怜受苦受难的人太多。仅凭她一人也救不过来。她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不会轻易去救谁,但只要下定决心救谁,这个人就是一定是让她有足够理由去救的人。三公,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三公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