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一,似乎因为她这一句话绷了一下,随即又放松,摇摇,叹:“算了,来日方长。以后你好了,我慢慢欺负你。欺负你个万儿八千年。”
云浅月用手捶了他一下,红着脸:“我竟然还不知你会说情话。”
“我以前也不知,遇到了你将好几辈没说的情话大概都说了。”容景低笑了一声。
云浅月往他怀里挤了挤,让他上的气息包裹他,轻声:“容景,我们不打架了好不好?”
容景心思一动,低看向怀里的人。
“这么多年,小七始终活在我的记忆里。也许我并不是不能忘了他,而是不想忘,从心底就不想忘。我们可以说是从生就生活在一起,从未离开过,那么多年的日,不是一朝一夕。我们不是恋人,不是情侣,未曾海誓山盟定情,也未曾说过什么长相思守的话。我们的情介于亲人、朋友、恋人、情人、伙伴、搭档之间。我甚至以为他一定是我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人。但其实不是。”云浅月声音低低,但无比清楚“那一场事情之后,我还是为了国家赋予我的责任和重任以及信念将他推了去。只因为他是最适合的那个人。后来他果然没回来,我亲看着他消失。之后,我才知一个人原来也可以过日,并不是非要两个人,也并不是没了小七不可。”
容景依然沉默地看着她。
“当初我下了那一个决定,多少人震惊,但我依然那样决定了,我或许曾经想过他不回来我会陪他一起死。也许后来我抱着定时炸弹下天大楼时候那一刻的轻松才是真正的解脱。那一刻我发现我对他不是愧疚,而是说不是什么情,那情太复杂,即便如今想起来还觉得过于复杂所以猜解不透。也许我早就已经料到了会是那样的结局。我们的份我们时刻都清楚,我的生命不属于自己,时刻准备着在最需要的时候献给国家。若将他换成我的位置,我想他大约也会那么的。所以,我们两个人从来未曾想过在一起,即便日日在一起,但关系也仅止于此。那暗生的朦胧的情愫,也只能生于萌芽,长于萌芽,止于萌芽,无论多久,都会在萌芽里,不会开结果。”云浅月又。
容景微微抿起。
“但不可否认,我虽然想忘记,但内心却永远不想忘记,所以一直记得,只想记得。我忘记,才是对不起自己与他。”云浅月看了容景一,见他抿起,并没有打断她,她低声继续:“也许终此一生,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但我心里清楚,过去的也就过去了,即便小七真的和我一样活着,也活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有朝一日我们会见面,但那又如何呢?我们只能是见面而已,也许还是亲人,还是朋友,还是…无论是什么,都不可能是我们这关系。比喜更,比更,比刻骨铭心还要刻骨铭心。”
容景手指忽然缩了一下,气息微微变了一瞬。
“这一生到如今,都是你陪我走过的。我们暗中你躲我藏较劲了十年,我还是没逃你的手心,也没逃我自己的心,便注定就是一生了,再来个十年,二十年,大约结果也是如此。”云浅月声音低低,却很平静“我如今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十五年,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我。我可以没原则,可以没信念,可以不再为了大义信念牺牲自己,可以用我的喜好随意地去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更是可以变得柔,也可以顷刻间杀人如麻变得自私。最重要的是,即便我心底良善,但那也是有条件的。不再会无条件为了什么大义信念而去付。我曾经肯定地告诉你,不会让你成为我的迫不得已,永远不会。那不是为了宽你,而是我心里就这么想的。真的不会。”
容景依然不说话,微变的气息稍微平稳。
“你是容景啊,容景,八岁就敢吻五岁的我。受了寒毒十年不敢靠近我却我每每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若即若离的影。我能受到我这十年都在你的注视之下生活,你布了一张漫天大网,网住的我的心,让我不禁为你牵动,搅得我心神不宁。你却还站在大网外不动声地看着我挣扎。我无奈之下启动了凤凰劫,只为了倾尽十五年的记忆给你我一个机会。你可知你是从心里有想要彻底抓住的人?抓一辈,甚至觉不够,还想要下辈,下下辈。若是有生生世世,还想要生生世世都抓着你。”云浅月抬迎上容景的目光“我以为我的灵魂也许永远都不会再上一个人了,可是偏偏有一个你。你说,你给我下了什么毒?”